紫竹、青竹双目对视,眼中充满无奈。自前日王子由凤皇宫回来后,便一直神色凄迷,失魂落魄的,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二人虽为王子贴身女侍,却也没敢开口问他。
没想今日王子酒兴大发,非要到最好的酒楼喝酒,便连费武也劝不住他。无奈之下,二女只好陪他出来,费武则在酒楼四周布下暗哨,严密防护。
“快拿酒来!”对面的包厢中传来一声大叫,紫竹、青竹听见后眉头一皱,没想到对面屋中也是一个酒鬼。而且身份还不低,她们本打算包下整层酒楼让王子独饮,全没想酒家老板死活不答应,加再多的钱也不干。问他为何又不说,二人无奈,只得任由对面那厮在房中发出阵阵嗔狂之声,嘴里一会儿什么玉,一会儿什么皇妃,弄得两人莫名其妙,若不是担心公子有恙,早就冲过去将那人赶走完事。
坐在桌边痛饮的孤寒宣鸣神色一动,似乎也听到了对面的动静,略一沉吟之下突然放声大呼:
“对面的仁兄可有什么伤心之事?愿否过来痛饮一杯?”
紫竹、青竹闻言大为诧异,自己这位王子一向养尊处优,眼高过顶,对平常人从不多看一眼,今日却一反常态,竟邀人过来同饮,莫非是喝酒喝糊涂了吗?
对面包厢之中闻声后静了半晌,随后便有声音传来:
“朋友莫非也有不快之事吗?若是如此,小弟愿过来与阁下同饮三杯!”
孤寒宣鸣闻言大喜,如同找到知音一般,向紫竹、青竹连声催促道:
“快,快将客人请来!”
紫竹、青竹相视一眼,心中虽然担心孤寒宣鸣的安全,却不敢执拗主人的意思,只得转身出门,来到对面房门轻叩数声。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身着白衫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处。
‘好俊的男子,’二女乍见此人相貌,心神一震,不禁暗呼一声。
这人正是华穆家的二公子,华震山之子华丹。他此时与对面房中的孤寒宣鸣一样,为了某位佳人即将入嫁宫中而暗自神伤,正在此地独自买醉,以求片刻心慰。
华丹虽然已饮酒多时,此刻脸上红潮上涌,脚步微浮,但其丰神俊朗、俊逸潇洒的风度不减,向屋内轻迈一步,朗声道:
“在下……”
待看对方相貌之时,不禁与之双双一愣,华丹与孤寒宣鸣曾在朝堂之上有过一次会面,彼此之间都有些印象。
“四王子?”
“华公子?”
时值深夜,热闹喧哗的凤都大街也渐渐灯火通熄,只余点点星火于黑暗之中微微泛光。在一家极大的酒楼门前,两个相互依扶的华服青年脚步蹒跚地走了出来,二人面色赤红,酒气冲天,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快,快将华公子送回去!”酒店老板大声叫嚷着伙计,同时催促着另一人将马车牵来。
神智不清的华丹一边在伙计的扶持下向马车走去,一边嘴里含含糊糊的念道:
“四、四王子,今日未能尽兴,来、来日再寻机会痛饮一番。”
被紫竹、青竹扶在身前的孤寒宣鸣也醉态可掬地摇头晃脑道:
“那,那是当然,定,定当奉陪!”
两个醉得不醒人事的年轻人终于在伙计与侍女家将的陪同下,各自向所住的居所而去…
凤皇深宫——
站在高高的琼楼玉阁之上,抬头仰望月朗星稀的星空,我的心中一阵孤寂,仿佛又回到了独自穿行于幽冷清寂的星际之间。
我闭上双眼,神念轻轻涌出,渐渐由院内向外探去,转眼便波及整个皇宫后院,内院中的一景一物倾刻便坐收眼底。
突然,我心思一动,似乎发现了什么。一个熟悉的身影渐渐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我凝神探去,一个脚步匆匆的人出现在视线之中,那是一个身穿官服,品职不低的人,绕过他的背影,一张熟悉的脸立现眼前。
秋无商,华都联邦的右相,如今的朝中元老,新皇凤子凰的倚重大臣,更是第一杀手集团的幕后主使。
这么晚他来这里干什么?看他身边,一个领路的宫官都没有,难道…?我心思一动,立即想到了那道西苑的暗墙,念及此处,我不由好奇心起,立即以神思紧紧锁住他,身子也凌空而起,追随他的踪迹而去。
这位朝中权倾朝野的大臣在这月色极浓的晚上,一个人便在夜半无人的皇宫后院中左拐八绕,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一处极为隐秘的林中停下脚步。
他只微微一顿,然后轻轻说了什么,立即便向林中走去。
他这是干什么?我此时已潜到离他不远的地方,见状以神念一探,果然发现密林周围竟有不少于二百名宫内高手在此守卫,这些人均藏身在极为隐秘之处,若不仔细观察绝难发现。
这个秘林明显是皇家禁地,他这是要去见谁呢?我好奇心起,立即腾身追去,转眼便进入秘林。守卫之人哪里探得到我的身影,只觉一阵微风吹过,却没有发现任何异状。
进入秘林之后,我又跟随秋无商走了一会儿,见他突然停住,知道已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处极为空旷的地方,除了一座小木屋外,什么都没有。
秋无商走到小木屋前,微微躬身,恭敬地道: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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