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夫人终于发现孙子不对劲了,姜逊都抖成那样了,再说是被齐国公吓得,金老夫人自己都不信。
金老夫人瞅瞅满脸阴鸷的齐国公,眼皮乱跳,再看看冷汗淋漓、嘴唇发白的姜逊。金老夫人当机立断,捂着额头往后倒,叫起来,“诶呦,我头晕!”
姜逊呆了下,旋即大喜,一脸焦急的扑上去,“祖母?祖母!”
看着唱作俱佳的祖孙,齐国公太阳穴突突的跳,大步上前拎着姜逊的后衣领将人提起来便往门口走。
完全没料到儿子会不吃这套的金老夫人懵了下,急忙爬起来追,“你要干什么,站住,你站住!”
齐国公置若罔闻,走的更快了。
像只小鸡仔似的被拎着的姜逊,吓得音调都变了,“祖母救我,爹有了新儿子,他会打死我的。”
齐国公勃然色变。
金老夫人大急,往地上一躺,就地一滚,哭嚎,“你个不孝子,我不活了!不活了!”
齐国公回头一看,表情十分精彩。
见儿子止步,躺在地上的金老夫人捶着地接着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生了你这么个儿子,那是你亲儿……”
齐国公眉头乱跳,抬腿就走。
金老夫人哽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这招都没用。眼见儿子都走到门口了,急得嗓子眼都冒烟了,瞧这情形,宝贝孙子非得脱一层皮不可。
顾不得旁的,金老夫人放大招,抱着桌腿威胁,“你快放了逊儿,不然我一头碰死在这。”
齐国公又停住。
金老夫人一喜,抹着泪道,“他才这么小,有什么错,你好好和他说,这幅样子做什么,要是吓坏了他怎么办,那可是你独生子,那边要是个女娃怎么办?”
齐国公脸上的煞气越来越重,“我就是和他说的太多,做的太少,才把他惯成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说完扭头就走,完全不管身后金老夫人寻死腻活的声音。
抱着桌腿的金老夫人内心是崩溃的,有一个连梯子都不肯递的儿子怎么办?
黔驴技穷的金老夫人一骨碌爬起来,又伤心又丢脸的抹眼睛,“这个混账,我白养他那么——嘶~”
佟妈妈一看,急声道,“眼睛进脏东西了,太夫人您坐好,老奴给你吹吹。”
金老夫人捂着左眼,一把推开佟妈妈,喝道,“我孙儿都要被打死了!”话音未落又追了上去。
佟妈妈道,“还不快追上去,摔着了太夫人谁也没好果子吃。”
一行人追上去,扶着金老夫人追,一路金老夫人都在骂骂咧咧,嫌弃她们跑得慢,谁也没有多嘴提醒金老夫人可以坐软轿。
遂等金老夫人追上,姜逊刚刚被扒了裤子打完十大板,正趴在凳子上嚎啕大哭呢。
金老夫人一瞅孙子皮开肉绽的臀部,一口气提不上来差点没真晕过去。缓过气来就冲上去捶齐国公,破口大骂,“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嫌手上没力气,停下,脱了鞋要打。
齐国公晃身避过,留下一句,“照顾好太夫人!”脚底一抹油溜了,跟他娘是没道理可言的。
金老夫人追了两步,扔了鞋,围着孙子转,一叠声吩咐,满脸的伤心欲绝,“还不给我搬到床上去,小心点儿,弄疼了我扒了你们的皮,快找郎中,不行,伤的这么厉害,得找御医。”
佟妈妈赶紧道,“传了御医,这事就藏不住了,若是传到六爷朋友那,可不是让六爷难为情。”可别再丢人了!
男孩好体面,金老夫人还是明白的,遂歇了传太医的心思。
姜逊被小厮抱到榻上,齐国公十分有先见之明,他是在儿子院里揍人哒。
心痛如绞的金老夫人还想看着郎中给孙子上药,姜逊一张脸涨得通红,金老夫人不甘不愿的离开。等上好了药,金老夫人立马进屋,见孙子一幅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可怜样,顿时泪如雨下,“你爹好狠的心肠,他怎么下得去手!不就是一只猫吗?还能比人更金贵不成,还好没事,要是打坏了,可怎么办?”
姜逊也哭,趴在床头默默流泪,好不可怜,“阿爹有了弟弟不要我了,他以前不会这样打我的,祖母,我只有你了。”
“胡说!”金老夫人下意识反驳,“你爹怎么会不疼你。肯定是有人在他跟前嚼舌根了,要不然他这么会生那么大的气。”
姜逊脑海里立马跳出一个名字来,越想越觉可能,咬着后槽牙道,“肯定是姜瑶光,她巴不得我死。”
被儿子气得满腔怒火又无处发泄,只能憋得慌的金老夫人顷刻间就深信无疑,嚯地起身,重重的敲着拐杖怒气腾腾,“你等着,祖母替你收拾她,黑了心肝的东西,她这么那么毒!来人,给我把她带过来。”
姜逊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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