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鳖这家伙贪得无厌。我们给他的钱是最多的,但有几次,他给我的白粉掺杂了假货。我告诉了鱼王。老鳖被训了一顿,又被抽走了三成的提成,他怀恨在心,表面上对鱼王恭恭敬敬的,但底下变着法的整我们。那批货不见了,我是真不知道。”
飙哥说得很诚恳。我观察阮永泰的表情,真觉得他是相信了。
“你……这样说……我的确该信,但你……你身份可疑……”此时,在机场附近,阮永泰的人马已经6续跟到。飙哥扫了一下四周,已经嗅到警戒的气息。
“永泰,我哪里可疑?”飙哥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问。
我听了,本来舒缓的心,一下又紧张了。
“哈哈哈……”阮永泰更是狂笑,“令狐,你就是喜欢做戏。虽然你说的在理,差不多将我蒙骗过了,但……我不是傻瓜!”
他使了个眼色,周围十来个穿奥黛的男人,一下围聚了过来。这呼啦一下的,多少让人感到匪夷。但身边经过的旅客行人,偏偏又视若无睹。
“你想怎样?”
“令狐,我不想怎样。我只想诱你现身。现在,我成功做到了!”
“好。我可以跟你走,但水芳,你必须放了。我和她不过露水姻缘,逢场作戏,你不辞劳苦地将她从中国弄到西贡,这是男人所为吗?”
“不是。”阮永泰说的很干脆。
“那你……赶紧放了!”飙哥情绪激动,真的控制不住了。
“哎……”阮永泰就幽幽地叹了口气,“世间事,真的是难两全啊!你是不是真正的令狐飙,我想搞个明白。但这小妞儿,实在水灵丰满,我又舍不得……你说,兄弟,我该怎么办?”
“阮永泰……你怀疑我,那就没什么意思了!”飙哥似乎早料到阮永泰会有此问,所以面色很是难看。为了表达他极大的不满,他几乎要不管我,直接甩手走人了。
“呵呵……好,我放开她,你留下!”
我看着飙哥,就哭丧着嘴脸。那十来个穿奥黛的人,已经将飙哥控制住了。以十斗一,飙哥根本没有胜算。而且,他压根就不想走。
我咧着嘴,讷讷地道:“飙哥……你可以走的!”
飙哥看着我,目光十分温柔,他说我的头有点乱了,当着阮永泰的面,将我额上的头往后捋了捋。那个待我温柔的飙哥又回来了。
我想哭,但我忍着。我知道,飙哥这次是有大麻烦了。
虽然我没哭,但我的嘴里仍是是呜呜呜的。
阮永泰转过身去,像受不了我和飙哥的卿卿我我。
“水芳,别说傻话了。听我的话,赶紧买张飞机票,西贡有直达惠城的飞机。在青市,你不见了,水贵和郭大勇几乎将整个青市都找翻了!”
飙哥说,为了找我,我弟和郭大勇吃了不少的苦。说我弟开的厂子几乎要关门了。他心里知道我的下落,但是又不能说。他能做的,就是赶紧来西贡。
飙哥的声音更是温柔的不像话。
“可……”
“水芳,记住,别报警,这是我和阮永泰两个人的事。”飙哥想了想,又嘱咐我。
我点了点头。如果我真报警,那阮永泰会撕票。
“行了……不过,你们要秀恩爱,以后也没机会了……水芳姑娘,你要再不走,我可要改变主意了?”阮永泰的神情更是莫测。
“水芳,走啊!”飙哥听了,忽然就给我一张支票,递在我的手心,说给我买飞机票,说我回去后,赶紧将食品厂盘活。
我接过支票。我知道我身上的零钱不够买飞机票。这个时候……飙哥竟然还帮我惦记食品厂的经营,我……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飙哥说完了,干脆就推我。我的身子刚挪出了几步,那十来个穿奥黛的人,就逼着飙哥从另一个出口出去。
“飙哥……”我又唤了一声。他是为了救我。如果……我真的就这样走了,不管不顾的,心真的能安定吗?
当然不能。
阮永泰见我还站在大厅里,就转过身,揶揄地对我说:“想救令狐?”
我点点头。
“如果,你真的想,那么就用你的身体。我想,你该懂我的话。”他看着我,像老鹰看着小鸡。我当然懂他的话。
但我现在什么力气都没有,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飙哥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机场大厅。我无力地蹲在地上,抚着头,心里刀割一样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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