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浑身抖。我弟这样一个优等生,竟然被学校开除了?我奶到底得的啥病?严重不严重?
“灵儿啊,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我的心里,一下又后悔起来了。
“姐……”我妹见我这样了,也就懊悔自己多嘴。但家里生的这些事儿,她又不能不告诉我。“姐,哥本想一起来的,但担心你骂他,他说他出去打工了,等半年后,你出来了,他就来接你。”
我听了,神思就更是恍惚。我弟……竟然真的……不上学了?这个噩耗对我打击太大了,我差点坐不稳了。“你知道,他去哪儿了?”
我妹就摇头。“不知道。哥嘴紧。问他啥都不说。”
我妹告诉我,我奶是得了眩晕症,不是啥严重的毛病,就是不能受刺激。
我在青市xxx,啥都不用干,每天除了看电视,就是读报纸,我的任务就是在休息的时间里,给全体xx人员读报。读报比看电视有趣。因为电视只设定了一个台,ccTV。一天到晚地连轴看,让人哪受得了。
说来,我的普通话,没在学校练成,却是在这里学标准的。
当然,以后我才知道,我这样清闲,都是我妹给帮的忙。我妹去找了姚大毛,因为姚大毛的老婆,就在这里担任监管。姚大毛当然不是好货,有鱼儿上门,自然不放过。何况,这条鱼之前也沾过。
姚大毛的老婆,结婚后,不知啥原因,就蹭蹭蹭地像吹气球一样,一下长到了二百斤。姚大毛看着我妹的小腰,又起了歹意。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妹为了我,还是被姚大毛沾了身子。一想起这些,我的心就像死了一般难过。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不管我心里有多煎熬,我也只能忍。
我奶从没看过我,我弟也是。其实,我也不想让他们来。宁愿,让他们以为我不过是出了一趟远差。
虽然他们从别人的口里,也知道了,我是拿钱替人顶罪。还是我妹扛不住了,说了她借了高利贷的事儿,我奶和我弟,更是明白了。
郭大勇也来看过我。华鸿也来,她告诉我,黄东离职了,据说也拿了一点好处费,在惠青市开了一家安徽口味的餐馆,据说生意不错。
我读着报,心里又想起了我奶的话。我知道,我现在就是一只干瘪的虫子。
冬天过了,春天过了,快到夏天了,时间真快,算算时间,我在墙上数叉叉,还有五天,我就要出去了。
万万没想到,都快出去了,今天来看我的人,竟然是飙哥。
我隔着玻璃窗,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不知什么时候,那两监督的人,已经走了。飙哥是由所长陪同来的,他对飙哥异乎寻常的恭敬。
飙哥坐了下来,凝视了我好半天。
我被他瞅着,很不自然,就讷讷地道:“飙哥……”我捋了捋头,似在做梦。
他不说话,就那样看着我。
“把手给我。”他命令我,要我伸出手。
我愣愣的,就将手拿了出来。飙哥轻抚了抚,点了点头。“你手上的茧子,已经没了。”
那么,这样说来,他就知道我,没在里面受苦。
呵呵……在去越南之前,我一直以为,在里面帮我的,是我妹。但有一次,飙哥无意透出口风,是他暗中疏通,所长帮我办了个病历,我才得以幸免做那些苦活。
“飙哥,你咋来了?”我担心他,毕竟他是个黑老大。不是说好了去缅甸的嘛,咋又回来了?
这些话,我没问。但眼神已经告诉一切。
“你是我的女人。我必须要来看你。”飙哥不回答我的问题。
我一听,手就一抖,想将手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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