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落的话到嘴边又被陈星河咽了回去,他沉默一会儿,“哦”一声,又四处张望了一圈:“爷爷呢?&ot;
“做你的美梦去了。”江盛祠说,拿起围炉上的栗子剥了一颗。
“什么?”陈星河没听明白,看到他手上的栗子肉,张嘴“啊”了一声。
“遛鸟去了。”江盛祠说,把手上的栗子塞进他嘴里。
今年第一场雪来得特别早。
在吃过午饭,江爷爷给他们讲故事、煮水果红酒喝的下午,屋外突然开始簌簌飘雪花。
寒冷的冬天,一杯热红酒下肚,浑身暖洋洋的,开始泛起冬困。
讲完故事,江爷爷率先与他们道别,回房午睡。
陈星河有点贪杯,又倒了一杯,刚仰头喝两口,旁边的江盛祠扯了扯他衣袖,示意他看门外。
陈星河扭头看,就见门外飘着几朵雪花。他愣了下:“下雪了?”
江盛祠“嗯”一声。
“今年的冬天来得好早。”陈星河说。
江盛祠侧头看他,陈星河的脸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微微泛着红,
“不早,今年过年也早。”江盛祠说。
陈星河点点头,喝着红酒,盯着窗外看。马上就要圣诞节了,也不知道他妈在干什么。
陈星河发了一会儿呆,江盛祠侧眸看着他:“你在想什么?”
陈星河侧目瞥他。
四目相对片刻,陈星河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道:“祠祠,马上又要老一岁了,你有什么新年愿望,给哥哥说说看,看哥哥能不能满足你。”
江盛祠看着他,笑了声,目光瞥到窗外,端起热红酒喝一口:&ot;……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吧。”
陈星河闻言与他碰了碰杯:“那就祝我们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外面下着雪,陈星河跟江盛祠靠在一块,坐在围炉边烤火、喝酒聊天,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大概是因为有点想妈妈了,陈星河做了小时候他妈离开时的噩梦,梦到他追着他妈的车子跑,梦到车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欧诺个,他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陈星河被睡梦中自己的哭声吵醒。
睁开眼,眼角有点湿润,陈星河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窗外还在飘雪,地面已经覆盖了白茫茫的一片,围炉依旧烤着火,烘得身上暖洋洋的。
他靠在江盛祠怀里,江盛祠还没醒。
不知是外面的雪花,还是屋里的烤火,亦或者是下午睡醒的茫然带给了陈星河一些不真实感。
陈星河盯着江盛祠安静的睡颜看了良久,最后视线落到那双微抿的唇上。
像是有魔鬼在引诱他,他慢慢地、慢慢地,靠过去了一点……
在即将凑到江盛祠面前时,陈星河放缓动作,很轻很轻地低下头。
嘴唇轻轻贴上江盛祠的唇。
软的。
带着浓郁醉人的水果红酒味。
感受到的一瞬间,陈星河脑子里兴奋得像是炸开了烟花,“噼里啪啦”吵个不停。心脏也“噗通噗通”剧烈地跳动着
。
肾上腺素的飙升,令他刚才那些所有不清醒的思绪瞬间消散,陈星河猛然回过神,立刻往后撤开。然后他就看到江盛祠眉梢微微动了下,隐约有醒来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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