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下的枫林山一片寂静。萧天皓正对着玉简思索,突然察觉到一丝异动。院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似乎刻意让人察觉。
"进来吧。"萧天皓收起玉简。
阿牧推门而入,手中提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他随手布下一个隔音阵法,在桌边坐下。
"第一天住得还习惯?"阿牧给两人各倒了一杯酒。
"还好。"萧天皓接过酒杯,"不过有些事想请教长老。"
"你是想问组织内的派系之争?"阿牧轻抿一口酒,"确实该让你提前有个了解。"
烛光摇曳,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阿牧的声音很轻:"血手尊者身边分两派。一派以林战为首,主张激进路线,认为应该全力研究凶灵之力。另一派较为保守,以几位老弟子为主,认为不该过分冒进。"
萧天皓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些核心弟子,有几个确实对他流露出敌意。
"林战那些人早就对我不满。"阿牧冷笑,"觉得我太过谨慎,浪费了组织的资源。特别是上次在铸兵城的行动失败后,他们更是处处与我作对。"
"铸兵城?"萧天皓心中一动。
"不该问的别问。"阿牧摆摆手,"你只需要记住,最近林战一派如日中天,得到血手尊者的器重。他们肯定会找机会为难你,一定要小心。"
萧天皓点点头:"那长老觉得,我该如何自处?"
"明哲保身。"阿牧说,"你天赋异禀,血手尊者对你很感兴趣。但正因为如此,才会引来更多觊觎。特别是你那个源力转化的能力,最好不要轻易暴露。"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阿牧脸色一变,迅速解开阵法。
"去看看。"他低声道。
两人来到院中,只见地上躺着一个黑影。凑近一看,是个面生的弟子,已经昏迷过去,身上还带着轻微的伤势。
"有意思。"阿牧眯起眼睛,"第一天就有人摸上门来。"
萧天皓仔细打量这名弟子。对方的衣着、装扮都很普通,但腰间的玉佩却透着一丝特殊的气息,似乎是某个大派的信物。
"我认得这个玉佩。"阿牧冷笑,"是御天斋的东西。看来,已经有人盯上我们了。"
他在昏迷弟子身上摸索片刻,找出一封密信。打开看了看,脸色更加凝重。
"有些事,我得提前告诉你。"阿牧收起密信,"三天后,会有一批新人到来。表面上是来投奔组织的散修,实际上。。。。。。"
他压低声音:"这些人里,藏着各派的探子。林战一派早就知道,但他们不动声色,是想利用这些人做点什么。"
萧天皓若有所思:"所以,这个御天斋的探子,其实是来试探我的?"
"不止如此。"阿牧说,"最近组织内气氛很不对劲。我怀疑,林战那些人和血手尊者在密谋什么大事。你要做好准备。"
他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我先送这个人去疗伤。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练功。"
说完,阿牧提着昏迷的弟子离去。萧天皓站在院中思索良久,最后取出玉简,继续研究那些玄奥的功法。
夜色更深,烛火依旧。一轮明月悄然爬上枫林山顶,为这个不平静的夜晚平添几分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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