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姐姐不嫁,绝对不嫁!”锦初一迭连声应着,安抚弟弟激动的情绪。
“除了不嫁,也不能再做之前的傻事了!大不了咱们偷偷跑掉,跑得远远的,让那个坏女人找也找不到。”昭儿瞪大眼睛,紧张地看着锦初,生怕姐姐再做傻事。
“还是咱们昭哥儿机灵,姐姐听你的,以后再不做傻事了!”锦初再次连声保证。
一朝经蛇咬,十年怕井绳,原身这么想不开的一吊,小少年就此留下了彻底的心理阴影。
锦初自嘲一笑,看来以后还要再多项心理辅导的任务了。
庄户人家歇的早,窗外除了皑皑白雪,一切都很安静。
屋内一片漆黑,身边是昭儿微微的鼾声。
锦初轻轻摆正昭儿歪扭的小脑瓜,又给他掖了掖被角,小少年就再次陷入沉睡之中。
今日她拉着昭儿问了许多,奈何这孩子当时太年幼,只隐约记得自家住的大宅院里有很多的人,娘亲温柔可亲,爹爹威武雄壮,他最喜欢兄长们休假回家的日子,因为他们会很轻松的将他举得高高的。
忽一日家里来了许多拿着刀枪的人,他吓得哇哇大哭,娘给他吃了个果子,他就睡着了。
再醒来就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身边也没了爹娘,只剩下兄长和哀哀哭泣的姐姐。
兄长常年习武,枪法很好,他每日去附近的山上打猎回来养家,姐姐就在家里照顾饮食,缝缝补补,兄妹三人就这么平淡安静的过了两年。
又一日,家里来了几个陌生人,兄长与他们关起门来谈了很久。
那些人走后,兄长就带着她们去了现在的清溪村,又给了孙氏银子,托她照应姐弟俩平安,待他来接二人之时,更有厚礼相谢,并约定了相聚之期。
把她二人安置在此地后,兄长就匆忙离开了。
可惜财帛动人心。
孙氏这个虚伪势利的村妇,眼见着二人先后病倒,只能请医问药,已入囊中的银子却要硬生生撒出去好几两,自然是心疼肉疼的。
想到二人兄长许诺过年后来接二人时的厚谢,这才心里舒坦了些,只盼日子快点翻到来年二月。
谁料这二人兄长迟迟未至,自己非但未曾见到厚谢,反而还要继续花银子白养这两张嘴。
每每看到兄妹二人,孙氏心里就无比懊恼,早知这般,去年就不该花那么多银子救了。
起初她只是不阴不阳的言语刺挠几句,后来索性就撕破脸皮开始骂骂咧咧,克扣姐弟俩吃食。
及至秋末,更是公然打起了将姐姐高价卖掉的黑心主意。
锦初虽才十四岁,却已生得亭亭玉立,楚楚动人,荆钗裙布亦挡不住她天生的好颜色。
孙氏黑心黑肺收了李家巨额聘礼,倒是将锦初卖了个好价钱。
消息传来,终是逼得多愁善感的娇弱小姐盛锦初,自暴自弃之下寻了短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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