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高级的丹药、符器,他们也消耗不起。
真阳境散修都极其苦逼,出手阔绰的真没几个。
除了一些低级玄符、灵丹外。他们更愿意亲自动手炼制一些常用的灵丹,绘制一些常用的玄符。
一些稀缺的药草跟制符材料,在北山城更抢手一些。
赵屠在这一点上,还是抓准了真阳境散修的心思,把铺子打理得红红火火。
不仅陈寻每日十一二张低级玄符,不动声色的从铺子卖掉,乌蟒那边,也有大量的药草、制符炼器之物,从铺子卖掉。
陈寻与宗崖走进铺子,就有两三拔散修。围在长案药柜前。跟掌柜讨价还价。
“金刚符在沧澜,只售六七枚符钱,你这边开口就涨一倍,也太心黑了吧?还有我这乌金石。放沧澜少说能换一张金刚符。你这边怎么就压掉一半的价?开门做生意。要讲良心啊。”
“真是没办法,本店小本经营,制符师傅都是从沧澜城高价聘请过来的。客官。你说我们开同样的价,人家制符师傅还愿意从沧澜城跑到这苦寒之地来?这价再低,我们都没办法糊口饭吃了……”
“这几根石参,须子都断成这样了,怎么还标价两枚符钱?也太心黑了吧?”
“这几根石参,都是别人寄在小店代售的;小的也是做不了主。抱歉、抱歉啊……”掌柜看着三十岁左右,脸上堆满笑,冲着挑剔的客人一个劲的道歉,但谈及售价则寸步不让。
陈寻心想赵屠倒是会挑人主事,这掌柜跟赵屠一样,都没有什么修为,处世却圆滑极了。
有两拔散修继续挑东西,而最挑剔的那拔散修丢下东西,扭头走出铺子。
有一人,还未跨出门槛,“呸”的一声,一口浓痰吐厚铺子的楠木门板上,讥笑道:“什么破烂玩艺儿,还当宝贝卖,穷疯了抢钱吧?”
陈寻面不改色。
宗崖脾气介直,哪里容他人这么裸的欺上门来打脸?撤下腰间乌鞘刀,跨步上前,连刀带鞘就压住那人的肩膀上,阴着脸喝斥道:“擦掉!”
宗崖听得陈寻的建议,近两年里也没有再急着突破,修炼伏元功,更专致于筋骨皮肉的淬炼。
宗崖虽然左臂咬巨狼咬断,但右臂足有五六千斤的气力,连刀带鞘就压得那散修的肩膀直往下垮。
“你们做什么,想动手不成?”
敢进湖泽荒原搏富贵的散修,都非善茬,看到宗崖断了一条胳膊还敢抢先出手,已走出大门的数名散修当即都拔出刀刃,就要蜂拥而上。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店房掌柜忙跑过来,忙拉住宗崖的手,就怕他火爆脾气,一时按捺不住,在铺子里就大打出手,哀求道,“宗崖公子莫要跟客人治气,客人也是无意,我来擦,我来擦……”
掌柜不认得陈寻,但不管是铺子砸了,还是宗崖受什么伤,他都承担不起责任,身材单薄的他,硬挤到宗崖跟那伙散修之间,拿袖子去擦楠木门板上的浓痰。
“宗崖算了,和气生财!”陈寻也知道掌柜此时的处置才是正确,再怎么都不能在自家铺子里动手,劝宗崖不要意气用事。
宗崖嘴巴笨拙,不会跟人斗什么口舌,但对陈寻是言听计从,黑着脸就松开手,将那人放开。
“怎么不嚣张了?爷爷说你们是开黑店的,还冤枉你们不成?”那个散修倒无息事宁人的意思,跑回到同伙当中,更是破口大骂起来。
“公子爷今儿怎么进城来了?”赵屠听着铺子里的动静,从里院跑出来看究竟,见陈寻与宗崖在铺子里,忙跑过来。
“过来看看,”陈寻说道,“先帮铺子关上。”
那伙散修围在店门前犹骂骂咧咧,不肯散去。
赵屠忙跟在店里的其他两拔散修打过招呼,说东家跑过来盘帐,铺子里要提前打烊。
待这两拔散修一走,赵屠就立即让伙计将铺子门关上,一脸尴尬的跟陈寻解释说道:
“也不知怎的,沿街几间铺子,这两天都有不少吃错药似的散修,跑过来找事。南獠爷前天离开时,特地吩咐过,除非前面打断了胳膊打残腿,不然后院的守卫不许出来……”
陈寻对铺子外的叫骂声充耳不闻,点点头肯定赵屠的做法。
今天倒不是他恰好撞上,而是这几天来都不大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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