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蔼请了三天假,再回到连队里继续军训的时候,发现教官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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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忽的笑了,“顾羿,你还真没把我当外人。”
顾羿弯起嘴角,淡然地解释,“我只是针对这个问题,提出疑问,你可以选择拒绝解答。”
教官被噎了一下,“苏蔼知道你这么不要脸吗?”
“跟他没有关系。”
“是吗?”
“所以你可以回答我吗?”
教官是大一报名入了伍,今年大三,退伍重新开始学业,他在这方面,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在队伍里的时候都是男人,经常会说起这一类的话题。
实践没有,理论他难道还不擅长?
“你这个问题吧,我觉得得分人,”蒋一为说,“有的人对着一头母猪都硬得起来,有的人只会对着自己喜欢的人有那啥。”
蒋一为说不出来那几个字,他不知道顾羿是怎么风轻云淡宛如讨论学术课题一般坦然自若宣之于口的。
顾羿站在传媒学院宿舍楼下一脸的若有所思。
他听很多人说自己喜欢苏蔼,听的时候,他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
他们只会在背后说,编造了一个顾羿自己听了都觉得陌生又坎坷的爱情故事。
“嗨呀,如果是你的话,你肯定是喜欢对方呗,你想想,”蒋一为说,“你换一个人试试,你对着你室友,你兄弟,你有那啥吗?”
蒋一为话音一落,顾羿就眉头微蹙。
他只见过苏蔼的腰,苏蔼的腿,苏蔼的肩和锁骨,苏蔼的泫然欲泣。
谁能有那般春色?
顾羿想象不出来,也拒绝想象,他觉得恶心。
“那就是喜欢啊,你喜欢对方,谁他妈整天闲着没事儿干对人好?”
“不过你这种性格,估计对人好都特别含蓄吧?”
“是苏蔼吗?你想亲他吗?想抱他吗?想他眼里只有你?想他永远在你身边?”
“你完了。”
浓浓的夜色,申城的香樟树不再是初春的鲜绿色,操场上有社团在表演,琴弦轻轻拨动,挑动了每一颗青春正值年少的鲜活的心跳。
顾羿站在围栏外,听完了一首歌,他想要,想要苏蔼永远在他身边。
用毫无礼仪廉耻的方式,以卑鄙又肮脏的途径,不择手段,满足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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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训结束,整个连队的人基本都相熟了,赵钛跟严长戟之前虽然嘴上跟苏蔼好像认识了八百十年似的,但在宿舍从来都很守规矩,按时睡觉按时起床。那时候,赵钛放屁还知道憋着。
“苏蔼苏苏苏苏苏蔼,快点,食堂今天是糖醋里脊跟土豆小羊排啊!”赵钛声音还在喊,人已经跑了。
苏蔼揉了揉脖子,严长戟靠过来,“我以为大学没什么课的,结果这才三天,每天从早上七点开始上课,到晚上十点半,这还不如高中呢。”
申大卧虎藏龙,在上大学以前,他们在自己的高中就是领头羊,来到这里,就是神仙打架。
“晚上选班委,你报名么?”
苏蔼想了一下,摇头,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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