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校学习?不错呢,是老校长跟你说的地址吧,呵呵,走,到老师家里去。”于梅显得非常高兴,她当年因为特殊原因才跑到周安县一客串了几年教师,就带了张枫这一届一个班,对班里的每一个学生都有着极深的印象,至今都跟大多数学生保持着联系。
张枫是班里学习最好的学生之一,也是当年唯一考入国家重点的学生,算是她的得意门生了,可惜入校还不到半年就入保密单位,失去联系已经六七年了。
“坐车吧,于老师,我开车过来的,”张枫倒是没想到,于梅根本就没问他是怎么过来的,而且还给他找了个理由,心里不禁暗暗惭愧,复原回来两年,居然就没想过来拜望于老师,真要用心打听的话,又岂能找不到联系方式?
“哟,这是你的专车吧?”于梅目光扫过三菱越野警车,在车牌上微微顿了一下:“当局长了?不错嘛,行,同学当就算你出息了呢。”笑了笑,于梅就着张枫拉开的车门,坐进了后排,待张枫上了车,便指点位置,往计委家属院驶去。
“来就来吧,怎么还带这么多的东西?”看到张枫从后备箱搬出一大推的礼品,于梅笑着说道,却并没有拒绝,还帮着把干木耳和干香菇提了起来,张枫则抱着一个大纸箱,里面全是用保鲜膜包着的山鸡、野兔。
“都是咱们山里的土特产,又不是啥好东西,就是图个新鲜,给您带来尝尝,”张枫笑嘻嘻的说道,这一会儿功夫,他已经自然多了,浑不似刚见时的那份拘谨。
“真不错欸,还记得在学校的时候,就经常吃你们送来的这些东西,离开学校六七年,还像昨天似的呢,”于梅很是感慨了一下,当年在一教书的时候,学校食堂的饭菜她很不习惯,便自己搭了个灶头,自力更生,那时候班里的同学便经常送些土产给她。
于梅的房子在三楼,两室一厅的格局,约莫六十多个平方,妆扮的并不如何奢华,反而给人一种非常简朴的味道,家里的女性气息很浓,就是水磨石的地板给人感觉有些格格不入。
招呼张枫坐下,于梅冲了一壶茶放到茶几上,道:“你先坐会儿,我给咱整治饭菜去,对了,抽烟吧?茶几下面有你袁大哥的香烟,你自己拿,”顿了顿才笑着指了指墙壁上挂的大镜框,道:“这就是你袁大哥,这时候也该下班了,我打个电话给他。”
张枫目光转到大镜框上一看,却是一副结婚照,照片上,于梅穿着一身雪白的婚纱,身边的男子却穿着军装,本来应该格格不入非常别扭的服装搭配,看上去却十分的协调,男子给人的感觉很威武,浓眉,方脸,年龄似乎稍微要大一些。
于梅打完电话,从卧室出来,见张枫还在欣赏自己的结婚照,便笑着道:“你袁大哥很威风吧?跟你一样,也是军人呢,还参加过对越反击战,不过早就转业了,就是名字有些土气,叫袁红兵,还爱喝酒,等会儿让他陪你好好喝几杯,我知道,你们这些当了兵的,都好这个。”看得出来,于梅非常兴奋,一边笑吟吟的陪着张枫说话,一边手脚麻利的做饭。
门锁响动,张枫就坐在客厅,一回头就看到推门进来的袁红兵,一米八几的身高,穿着一身交通厅的制服,看上去确实很威风,张枫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袁红兵已经笑呵呵地抢先开口招呼道:“小张是吧,老早就听你于老师吹牛,说她有个得意学生也是当兵的,今天一见,胜似闻名呐!”目光从头到脚打量了张枫几眼,很是认真的点点头:“嗯,现在看来,你于老师还真不是吹牛呢。”
张枫有些尴尬的搓了搓手,拘谨地道:“那是于老师夸我呢,方才还跟我说,您在西南参加过那场反击战,我还在这儿琢磨着,啥时候听您讲讲呐。”
………【第63章 接近】………
几杯酒下肚,张枫与袁红军很快就熟络起来,袁大哥的称呼也不觉得那么别扭了。
于梅的手艺相当不错,几个下酒菜很快就整治了出来,摆上一瓶五粮液,张枫与袁红兵便喝了起来,不过张枫在部队养成的习惯,再好的酒也不会多喝,所以三杯下肚便不再动酒杯子,而袁红兵得知张枫的饮酒习惯之后却微微怔了一下便不再勉强他喝酒。
掏出一盒软华,递给张枫一支,袁红军道:“楼下停的那辆三菱越野是你的座驾吧?”
张枫“嗯”了一声道:“才配上没几天,这次在省城要停留三个多月,开着车方便。”
袁红兵道:“不错嘛,这就局长了?嗯,你今年二十几了?”
张枫呵呵一笑,道:“二十五,复员回来刚两年,不过,我的工龄可是从参军那天开始算的,有七年啦,所以嘛,当个局长也没啥奇怪的。”
袁红军“哦”了一下,道:“听你于老师说过,你刚上大学不久便下部队了?”
张枫点点头,道:“是保密单位,后来借调到公安部警卫局一年多,然后就复员了。”
袁红军吸了一口烟,道:“难怪,不过,回来刚两年就当上县局的一把手,也不容易。”
张枫却笑道:“我复员前已经是上校衔了,回来两年才是正科,已经亏大咯。”
袁红军闻言笑了笑,“你那个部队的军衔,跟地方上的行政级别没有可比性。”
张枫愣了一下,道:“袁大哥是明白人啊!”
他原本就有着几分试探的意思,以于梅的家世,自不可能嫁给普通人家,于梅的父亲七年前就是北原省的一把手,如今已经是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组部的部长,女婿又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家出身?单看袁红军三十多岁就当上交通厅的厅长便是明证。
正因为知道于梅一家的底细,张枫才没有遮遮掩掩,除了“猎鹰”的番号没说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的隐瞒,而袁红军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猜想,袁家不是普通人家,袁红军也显然知道“猎鹰”这个特殊的部队。
知道张枫出自那支神奇的部队,袁红军的态度又生了很大的转变,俩人开始无话不谈起来,从部队生活到国际局势,从官场众生到家里的柴米油盐,说到哪儿就扯到哪儿,天南地北的,居然越谈越投机,不知什么时候话题一转,居然扯到医上:“你们家是开药房的?”
张枫“嗯”了一声,道:“我们家祖传十几辈儿都是草药郎,不开药房拿啥生活?”
袁红军便道:“那你学到祖传的几成本事?”
张枫琢磨了片刻才道:“这可不好说,该学的基本都学了,但这一行的经验很重要。”
于梅接过话头道:“张枫,你们家那个药店还开着吧?我还说什么时候去一趟呢。”
张枫道:“当然开着啦,对了,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
于梅叹了口气,道:“这些年也吃过不少老医的药,不过始终都时好时坏,总是剜不了根,而且,效果也没有你们家的那个药好。”
于梅出生的时候父母都在接受审查,生活环境的不稳定加上营养跟不上,还是早产,所以有些先天不足,从小身体就非常差,经常闹毛病,后来吃了张枫的爷爷开的方子后就有了很大的改善,从那之后便慢慢好转了过来,在周安县的几年,一直都是吃的张家大药房的药。
回到省城之后,先后换了很多老医,但始终都不见好,效果远不如张枫爷爷的那个方子,所以又继续照方抓药,谁知道效果时好时坏,直到最近才从一个老医那里弄明白,原因出在药材上,那个方子里面有一味药是周安县山区的草药,炮制方式很麻烦,所以省城的药铺给的都是替代品,药效差不多,但在这个方子里面却似乎有些不同。
张枫却是早就知道了其的根由,笑了笑道:“没事儿,那个方子我知道,其有一味药采摘比较麻烦,还要专门炮制,偏偏又不值钱,所以很少能找到地道的,我回去给您配好后送过来吧,很容易的。”
他来之前就专门给于梅配好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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