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皇宫。
&esp;&esp;“你说一只小白鸟?”灰褐色毛的雌鸟站在高高的枝头,与地上的华服青年说话,“我的确见过一只鸟,在静王府里,他说他叫冬早。”
&esp;&esp;地上站着的不是别人,是冬早的老乡阿湖。
&esp;&esp;阿湖双手拢在衣袖里,仰头继续问,“他在王府里过的怎么样?”
&esp;&esp;雌鸟道,“看着胖乎乎的,我没怎么停留,也没仔细问,不过他看着就是一只傻鸟,又说自己有相公了……”
&esp;&esp;她顿了顿,好奇的问阿湖,“你知道相公是什么吗?”
&esp;&esp;阿湖跳过这个问题,继续问,“你还知道其他的一些什么吗,或者如果你愿意帮我传个口信给他就最好了。”
&esp;&esp;“我不知道了,也不想回去那地方了,”雌鸟从高高的枝头上飞下来一点点,像是凑近了窃窃的和阿湖说话一样,“我和你直说吧,那地方我也就是路过,如果不是那小白鸟傻傻的停在树上我也不会下去的,那个地方太奇怪了,有点吓人。”
&esp;&esp;“吓人?”
&esp;&esp;“就是里面好像有个东西,或者人很吓人,我没看见那个吓人的人,可是感觉到了,浑身都不舒服。”
&esp;&esp;阿湖大约知道雌鸟说的是萧绥,不过还不是很确定。人本身所能产生的气场是非常有限的,萧绥说到底还是普通凡人,这一点阿湖非常确定。
&esp;&esp;而在他的要求与利诱下,雌鸟还是答应了他回去静王府看看。没想到
&esp;&esp;冬早躺在一直绵软的小枕头上,中间被他压得略微凹陷下去。
&esp;&esp;胖婢女仔细的用棉布将鸟笼底下垫出一层软的,她的眉目低垂着,眸光中带着沮丧,“也不知郑嬷嬷怎么会昨晚走的那么突然……”
&esp;&esp;“谁知道呢,兴许就是有命在吧……”瘦婢女接茬道。
&esp;&esp;冬早原本昏昏欲睡,听见她们说起这个又忍不住一阵胆寒,想起昨天晚上的诡谲经历,心里于是就存了一点散不去的隐忧,一直等到下午萧绥回来才连忙挣扎飞回到他身上,夜里再次和他一起睡了。
&esp;&esp;连着这么两晚上,冬早的腿伤好了很多,已经不疼而且可以适当的走动了。
&esp;&esp;这天上午没什么风,太阳也大,胖婢女将冬早放在廊下没一会儿就见一只灰褐色的鸟儿飞过来,停在冬早鸟笼旁的房梁上,叽叽喳喳的和冬早对着叫唤。
&esp;&esp;胖婢女在走廊下做针线活,见状只抿嘴笑了笑,全没想到冬早和那鸟儿当真在说话。
&esp;&esp;“你的腿怎么受伤的?”雌鸟窝在房梁上打量冬早。
&esp;&esp;冬早因为雌鸟对自己的友善而对她很有好感,于是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实情的经过,“也是我倒霉,正好碰上那两个孩子了。”
&esp;&esp;“那些个小混账我见得多了,就不能给他们好脸,有一回碰上来掏我鸟窝的,我一口啄在他眼皮上,吓得那小混账一年多没敢进我安家的那片林子里,你脾气太好,若是我定要将他们揍趴下。”
&esp;&esp;冬早没这样的爆裂脾气,而是慢吞吞的道,“没关系了,现在都好了,”他话里又有喜滋滋的语气,“我相公已经罚过他们了。”
&esp;&esp;雌鸟闻言道,“你知不知道相公是什么?”
&esp;&esp;冬早对此当然自觉的有经验,“我知道啊,相公便是和你一辈子在一起的人。”
&esp;&esp;雌鸟自从上一回从冬早这里离开就对他口中的“相公”二字很是疑惑,于是和狐狸精交谈的时候特意问了是什么意思,得出答案以后就觉得冬早这边将静王自称为“相公”就非常可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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