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郎浑不在意的呵呵干笑了两声,慢慢的踱步到始终低垂着头的翠花面前,抬手想挑起她的下颌,结果还没碰到,就被杨猎头狠狠推开了,杨二郎趔趄了下嘿嘿一笑,“爹,咱都是聪明人,就别说浑话了,你瞅瞅你俩,都迫不及待到在草地里那啥了,还在乎那点银子吗,给我五两银子,我保证不把你们的事情说出去,连娘我都不告诉,你们该那啥就那啥,我就当我瞎了。”
杨二郎说着,不顾杨猎头脸色的难看继续说,“爹啊,我从来没找你要过钱吧,就这一次,你不给我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啊。”
“呸!”杨猎头啐了一口,“你老子我因为你的赌债,连家里仅有的地都卖了,家里变成现在这样你还有脸跟我要银子,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杂种。”
“杂种?呵呵,我是杂种,那你跟那贱人生的算什么?”杨二郎笑的身子都颤抖了起来,“爹,明人不说暗话,以前的事咱就不掰扯了,你就说给不给银子吧,给,咱就两清,我就当今天这事没发生过,不给,嘿嘿,”杨二郎贱笑一声,“爹,娘还不知道你们的事呢,以为就是你看上了这婆娘所以想留她在家住下,若是娘知道你跟这女人已经暗地里勾搭了一年多,还生了这么个杂种,你说娘会不会把这贱女人的脸撕破了!”
程夏一愣,原来杨二郎也知道了吗?他也去松凹村打听了吗?杨二郎原来还是个有脑子的,但是对杨二郎刚刚说的话,程夏却不甚认同。
那晚翠花说了自己的故事,真真假假的都掺杂在其间,又因为程夏瞧着杨猎头和翠花之间,不清不楚的不是正常陌生人的样子,于是昨日从市集回来顺路就从松凹村下了车,去和清献村交界的村头打听了下,结果还真发现不对劲。
以前程夏就发现杨猎头每日早出晚归,说是去打猎,却从不见他将猎物带回家,只偶尔带回来点青笋和腊肉,这哪里像是个猎人正常的状态,去了松凹村程夏就知道了,杨猎头每日不着家,十有八九大部分时间都去了翠花的破屋里。
这虽是程夏的猜测,但是住在破屋旁边的大娘却多少证实了程夏的猜测,人家那大娘根本不知道经常出入翠花破屋的人都有谁,因为经常出入的根本就不止一个人。
从邻里七七八八的闲聊中,程夏好歹知道,翠花这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和镇上好几个小混混关系都不错,甚至还经常给翠花母子带点吃的喝的,这才让孩子一直白白胖胖的长到现在。
那些大娘婶子的,也自动的将杨猎头认作混混中的一员了。杨猎头也不是没脑子,不会真让人发现他出入翠花破屋,总是找没人注意的功夫,所以才一直隐瞒到了现在,这几个月也算是相安无事。
可是现在,翠花突然来杨家,目的是什么程夏不难猜测,但是杨猎头对翠花的决定明显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翠花做出这个决定,程夏却不得而知。
她知道了这件事,却没有告诉陈氏,一来陈氏的性子很是柔弱,虽然时常对杨丽华看不过眼,但是对杨猎头却是言听计从的,如果贸然知道翠花的存在,她怕陈氏接受不了。
最主要的,翠花那个八个月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杨猎头的,程夏是不确定的,显然杨猎头已经自动的认为孩子就是自己的了,但是程夏知道,经常有混混出入翠花的房间,依着翠花的性子还有混混的脾性,他们定然是彼此利用的关系,程夏想不到除了翠花的身体,她还有什么是值得混混对翠花那么好的。
杨猎头不懂翠花和混混的关系,一门心思认定了这个儿子,但是程夏却不敢肯定。
若是因为翠花母子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程夏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所以她打算先确定下孩子的生父是谁再决定怎么做,但是眼下杨二郎也知道了这件事,也认定了这孩子就是杨猎头的,这就有点麻烦了。
程夏烦躁的想着,就听到翠花的哭声又传了过来,“我,我不要活了。”说着就又要去撞墙。
程夏直接翻了白眼,同样的伎俩用一次两次就行了,一直用也不嫌烦。偏生杨猎头吃这一套,赶紧拉着翠花,转头对着杨二郎怒吼,“你个不孝子,竟然敢逼迫你爹!”
“爹,”杨二郎沉沉舒出一口气然后说,“我没直接告诉娘已经够尊重您了,您看您干的这些事,真是为老不尊。今天我娘她们都不在,您这就迫不及待和这女人在野地里滚了,这不要脸的劲我可比不上,我是爱赌,但我还没这么不知廉耻,爹如果真的不想把事情闹大,就把钱给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若是爹不给,我这就去找娘过来评评理。”
杨猎头怒不可遏的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子,“你敢!”
“爹敢做,我就敢说。”杨二郎直接跟杨猎头叫板。
翠花小心的揪了揪杨猎头的衣服,委屈的憋着嘴说,“要不,就告诉姐姐吧,我不在乎了。”
“屁话,你不在乎我还不愿意呢。”
程夏看杨猎头那怂样不由得轻笑出声,却引来翠花警惕的回头,“谁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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