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据春喜班的班主说,温纶当初是因为勾搭师弟被赶出戏班,而温纶离开后没多久,那名与温纶有私情的小师弟也跑了。
就是说,温纶除了前女友,还有一位前男友,俩人很可能都被温纶辜负了。
平心而论,厉二爷觉得温纶一会儿喜欢男、一会儿喜欢女,可以说相当滥情,一个很滥情的人,理论上不应该做出为情杀人的凶险事情。
所以温纶杀盛祺福的动机捋不顺,说不通。
尽管说不通,厉探长仍然觉得温纶就是谋杀盛祺福的人。
理性与感性强烈互斥的矛盾感令见习探长内心彷徨,连脑细胞都好像被摊在锅盖上烤,干瘪得相当彻底。
霍振庭骑在摩托上,因为无聊,开始摇晃身体,继而又从衣兜里掏出糖炒栗子剥皮往嘴里送,自己一颗、老公一颗。
厉二爷嚼咽两颗甜糯栗子,慢慢缓过一口气,脑子重新恢复运转,重拾初心与做人原则——
「凡事想不通,就想开点。」
我奉命排查嫌疑,收集信息而已,管他听见啥,回去给火华哥学一遍就算完成任务了。
火华哥咋想是他的事,凶手爱谁谁,盛公子的案子又不归我绩效。
于是拍拍霍振庭肩膀,示意二人调换座位。
他俩回到巡捕房的时候,刚好范筹也回来了,两路人马正好搭伴去找火华哥汇报工作。
火华哥下午没离开巡捕房,但是把盛家的管家、盛祺福的跟班、亲姐和姐夫,全都传唤到巡捕房聊了一通。
厉海和范筹来见他时,他正跟两名下属整理案件相关人提供的信息笔录。
诸人会面,火华哥放下手头工作,让属下继续整理案卷,自己搬两把椅子放办公桌旁边,请厉海和范筹落坐。
范筹侧目瞥向厉海:“老大,我跟连洲聊挺多的,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要不您先说?”
厉海咳嗽一声清清喉咙:“好。”
然后花了不到一分钟,用三句话将自己调查结论同步给同事。
在戏楼发现黑色马鞭与白色褶皱衬衣,温纶有个为她私奔的小师弟前男友,还有个为她投河殉情的前女友,疑似一名男女通吃的渣女。
钱烨、范筹齐齐撇嘴,火华哥更面露不屑低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所言不虚哈?薄情负心不分男女。”
范筹点头附和:“是呃,能跟盛祺福做朋友,果然都是一路人,跟我这边也对上了。”
钱探长朝小范探员呶呶下巴:“说说看,对上啥了?”
范筹为人一向话唠,讲起调查案情像讲故事一样,虽然啰嗦但并不招人烦。
他说:“你们猜,为啥盛祺福抢了连洲的女朋友,连洲却一点都不生气?”
厉海耸眉:“咋没生气呢?巩才英不是说他俩大吵一架?”
范筹嘿嘿哂笑:“老大,平心而论,如果我哪天偷着把你摩托骑走,摔沟里还不扶,你会只骂我两句就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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