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是打着火把上茅坑——找屎(死)!”
段苏氏见堂姐揭了自己的伤疤,开始不依不饶:“怎么说话的你?自己没教好儿子,扯我男人出来干嘛?哎呀,其实也不能怪你不会教啦,人卫生所的干部都说有种东西叫遗传,这老子喜欢多插几个洞,没成想儿子也随了老子,家里那个插久了成了竹竿捅枯井,想找个新鲜的换换味……”
段苏氏一句话撕了婆媳两人的心,小杨氏狠得牙痒痒,一反往常懦弱的形象,操起一张凳子就砸过去:“恩捏冷猫必堵虾,苏彩香,本来看在你是我堂姨的份上我不想说你什么,你的那些腌渍事说出来都丢我老苏家的脸,可你居然敢往我男人头上扣屎盆子,你敢做初一老娘就敢做十五!段家的老少爷们你们可听好啦,这个女人嫁进你们段家前就不是个玩意,成婚的头天晚上还在野地里和赵家沟的赵赖子父子胡搞,两男一女光屁股混战那叫一个热闹啊,天知道她生出来的那几个玩意是不是杂种!”
小杨氏的话击起惊涛骇浪,段家人早没了拔剑张弩的心思,天井里嗡嗡的一片议论声,各种版本不断脑补运营而生。头一次见识了泼妇顶级骂战,几个姑娘羞得脸红到了脖子根,站在照壁旁进退两难,大为感叹:老苏家极品多啊!
43、平息
“你这个胡说八道的烂货,居然连长辈都敢污蔑,老娘今天就撕了你的嘴!”苏彩香大感不妙,时隔这么多年居然有人揭了自己的老底,气急败坏的要打过来,恐怕连灭口的心思都有了。
段家老二段志成本想缩在不远处凑个热闹就好,怕的就是她们闹腾到自己头上,这些娘们对骂起来那话糙得连大老爷们都觉得羞人,至于这个弟妹赛金花的甜头还是粘过不少回的,到底是没生过娃的身子嫩秧,再加上那种偷偷摸摸的刺激确实带劲,怪不得人说妾不如偷,话又说回来,那亩地荒在那也是浪费,帮着自己兄弟锄锄也是好的,就好比挂在自己梁顶上的鱼不吃,难道还眼睁睁看着别的猫叼走不成?这不今天就让杨老二捡便宜了吧,今中午自己咋就忘了过去一趟呢,不然今儿个*的还不得是自己?还在各种**和妒忌杨老二中,哪曾想事态发展还是扯向了自己头上,却不是关于赛金花的,听着乡亲们各种版本的揣测,段老二顿时觉得自己的白头巾染得绿油油,火苗子蹭蹭的冒了出来,扒开人群就往里冲。
背着背篓的筱瑜被段老二这一扒拉,一个踉跄栽了出去,若不是被反应快的冯隐竹扶住怕已经四脚朝天了,冯少把背上的背篓卸下推到筱瑜的怀里,黑着脸道:“带着东西回家去,这种热闹看着教坏小孩!”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进人群,筱瑜自是摸摸鼻子乖乖回屋,刀剑无眼,自家就在隔壁,热闹在自家阁楼也是能看的。才转身出到门口,就听到段老二抓着段苏氏一顿胖揍,段苏氏的尖叫声杀猪般的钻进耳朵里,段氏的族兄弟们在一旁吆喝着:“打死她!打死这个烂货!”接着冯少王八之气大开,一声“住手!”震得所有人都停下了。筱瑜站在阁楼上正好看见那个军绿色的身影抓着段老二的胳膊,段苏氏趴在地上哼哼:“打死人啦呀,怎么没人报警啊?让警察把丧天良的杨家一家端了,居然敢造老娘的谣,哎呦……”
冯少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我们已经报警,有什么话等警察来了再说,至于你的家事,建议回家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小杨氏可是对刚才众人的反应很满意:“人在做天在看,做没做老天爷自然晓得的,要真做了什么亏心的事,遭报应是迟早的事,我倒要看看警察来了抓谁!姓赛的,你自己摸摸你的良心跟大伙说,我男人今天有怎么着你了吗?”
赛金花其实心里也没底,当时自己在一片幻境中,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村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但输人不输阵,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不捞点好处岂不是亏大了,眼睛滴溜一转:“问我?我一女人当着这么多男人的面哪好意思开口啊,不如我们仨到房里去,让我两演一遍给你看!”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小杨氏指着赛金花的鼻头顿时语结。
冯少哼的一声,看着赛金花如同件死物:“不急,警察来了什么都明白了,找法医验一下身上有没有伤,自然能判定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最重要的是——验一下**有没有**,**是谁的,自然能真相大白!”
赛金花一听这话心里一阵打鼓,难道这男人看出自己的破绽了?看这男人岁数也不大呀,哪知道这么多道道?怕是在诈自己吧?这阵仗到底耗还是不耗下去?正当她在思索对策时,门口一阵警笛响,几个大盖帽在杨大姑的带领下进来了,为首的大盖帽看着躺在地上的段苏氏以为受害者是她,便对着她道:“你是刚刚**案的受害者?犯罪嫌疑人是谁?”
刚刚冯少的话段苏氏可是一字不落的听了,本是心里有鬼的她原以为报警一说不过是吓唬她,哪知警察真来了,这事可经不起推敲,一个哆嗦爬了起来吓得大叫:“误会误会,这哪有什么**案,不过村民们有些小误会而已!”
“什么?误会?110是你们随便报的吗?这是妨害公务,要担法律责任的!”接了电话风尘仆仆赶来的刑警气乐了。
苏氏见段苏氏不打算闹了,本想借着警察的口大事化小,刚要开口便被冯少截了话头:“你好警察同志,这位大婶告杨绍辉**了她的弟媳赛金花!”
“没有没有!我刚才不是说了是误会了吗?没这回事!”段苏氏急忙撇清。
大盖帽也看出了不对劲,警察一来就想散,摆明了刚才那一出是讹诈:“既然已经报案了,就得立案调查,我们既然受理了,自然不会放过一个坏人,同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小吴你清点一下,看哪些是目击证人,都跟我们回派出所一趟吧!”这话一出,在场的段氏族人集体往后退,开玩笑,闹了这么久越往后越看出门道了,摆明了段苏氏这是故意乱扣人家帽子呢,天知道那奸夫到底是谁,搞得不好还真是段老二,他俩的勾当村里人也不是撞见一两回了,这上了派出所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说的话就像吐了颗唾沫钉子,要负法律责任的!
赛金花先受不住了,连连往后躲:“不关我的事!我吃了二嫂给的见手青,迷迷糊糊的啥也不知道,醒过来就成这样了,真不关我事……”
“哦……,原来迷瞪了呀,怕是做了个**把自己脱光了躺大马路上了吧!这人不要脸果然天下无敌啊,记得下次上集市上脱去,包你找到下一任接手的!”这死鬼,叫你多管闲事,看惹了一身腥了吧,我看你下次见到还绕不绕道走!
警察呼啦啦一顿扯呼,段苏氏终于受不了压力使真相大白了,原来段苏氏一直想让赛金花出丑以泄她**自家男人之愤,故意先给她送去了没熟透的见手青,果然贪吃的赛金花吃了个见底,迷迷糊糊觉得自己正脱光了和一个**厮混,躲在一旁的段苏氏见赛金花光着身子冲出屋子撞上了杨绍辉,便计上心头,要把事情闹大把赛金花踢出段家村,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44、惊魂劫持
**案后续苏氏婆媳俩可是很热衷跟进,这种落井下石的感觉尤其是在杨绍辉洗冤后让她们万分畅快,筱瑜可就没这心思再八卦下去,学校只放了两天的农忙假,要不是凑上了个周六日,日子也不会这么松快,明天下午就要回学校,还是准备自己的干粮要紧,于是把今天采来的蘑菇和花通通倒腾出来,棉蒿花和面做成饼,一部分菊花被晾在了廊下的簸箕上,余下的与新熟的湾梨煮成糖水。至于见手青,被折腾了这一出,冯少对这玩意能吃深深怀疑,很是紧张的盯着筱瑜一步一步的做辣香见手青。
冯少的假期也差不多了,正好赶着和筱瑜一道坐车上理市,到晚上时,筱奶奶亲自给冯少装了背包,除了两罐辣香见手青,还有一罐雕梅、一罐什锦咸菜、一包新出锅的棉蒿饼,若干个湾梨,淡然筱瑜绝对不会告诉他见手青早就被掉包成特辣的了,这是白天那句小豆芽的回礼,看着冯少不置可否的把背包收拾妥当,筱瑜突然觉得自己两世加起来都近五十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把戏,有种欺负小孩的感觉。
折腾了一天的苏氏难得的安静了一晚,到中午众人离开时拎着几个茶叶蛋过来了,说是要感谢昨天冯少帮忙,才又神秘兮兮的透露了段家的后续发展,段苏氏涉嫌故意用带毒的蘑菇毒赛金花,因没出大问题并没有收到法律处罚,只是遭了民警和赶到的村支书一顿好批,段老二放话要带几个孩子上市里做鉴定,至于和段苏氏的婚是离定了,传闻段苏氏嫁过来不到八个月就生下了老大,连老二和老四长得都不像老段家的,赛金花帮着忙前忙后俨然是要从段三婶升级成段二婶,近二十年夫妻情谊一朝到头,段苏氏算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这一切与自己又有何关系?筱瑜只是笑笑便上了村口的跳跳车。
班车是从邻镇开往理市的过路车,零星的剩下三五个座位,要不是刚巧有个老太太下车,筱瑜也捡不到近门口的位置,冯少依旧选了个最后面靠窗的位置。三人被暂时分开使得漫长的路程尤为无聊,稻田光秃秃的只剩下直立的草垛,公路边的草丛几天之间由金黄变得枯黄,斑驳的阳光透过车窗懒洋洋的洒在额前,筱瑜别过脸无聊的打量起旁边打盹的老太太,这位被披肩包得严严实实的老太太,只露出半张满面褶皱的脸,披肩下露出一双抓着水烟筒的双手,突然有种不安的委和感,因为她惊奇的发现那双手苍劲有力,最重要的是皮肤的颜色与脸部极不协调,这种不安在越靠近市区时越强烈,她转头望向身后那抹军绿色,冯隐竹似乎感应到什么,幽暗的眼神望向前方,这时班车停下,中途上来两个汉人打扮的虬髯大汉,扫射了一下车内的乘客,眼见车后一身的军绿顿了顿便一言不发的下了车,不到十分钟,两个大汉又骑着摩托车从后面追了上来,拍打着司机车窗要求停车,司机见这阵仗哪敢停车,一踩油门呼的往前冲了,这样追逐了几分钟后司机不得不刹车,傻傻的看着车前不远的转弯处,一辆枣红色的夏利横在了路中央,十几个彪形大汉手拿铁棍、砍刀散在马路上,停靠在夏利车上的男子穿着麻料喇叭裤、黑色花衬衫,摘下鼻梁上的蛤蟆镜,眼角一道蜈蚣疤格外醒目。
车门被迫打开,虬髯汉敲着车门大喊:“下车,通通给老子下车!”车内的乘客见这阵仗吓得惊叫起来,被铁棍赶着踉跄着从车上下来,男女分开各蹲一处,一队人上车搜寻、一队人维持人质秩序,绑匪们工作有序的开展开来,蛤蟆镜的一个手下拿着几张照片扯过乘客一个个对照。一位大婶在推搡中头巾掉了,露出光秃秃的脑袋,霎时看守的人一拥而上,这假大婶见自己暴露了,抓着身边的女人便往对方身上一推,闪躲过对手便撒腿往山上一钻,几个看守的追了上去。人群中一时乱作了一团,冯隐竹趁乱要挤过来拉住筱瑜,哪知她旁边的邻座老太太扯下披肩往蛤蟆镜方向一甩,顺势拎着筱瑜的衣后领子一提,两人立刻离开了混乱的人群,被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几个假大婶围在了中央,男子如鹰的眼神炯炯的望着冯隐竹,在下车这几分钟他不但观察了对手,也观察到了这个乘客中英挺的年轻人,他知道这男孩如果运用得当将是自己逃离这里的最佳帮手,而自己手中的人质便是威胁他的最佳武器:“想让她活命就得帮我!”
蛤蟆镜非良善人,指挥着剩下的人围了上去,乘客们见押解的人解除了,有的大小便**,坐在地上大哭,还有力气跑的都没命的往自认为安全的地方跑,双脚发软的都抱着头挤在一处,唯恐自己太突出。蛤蟆镜故作大方的说道:“陈昆,把东西交出来,我保证不但饶你不死,我巨狼也会有你的位置!”
这个叫陈昆的不屑道:“免了!跟你我还怕兔死狗烹呢。小子,你想好了没,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就这么没了有点可惜啊!”说完用力勒了一下筱瑜的脖子,疼得她直抽气。冯少没得选择,两方都不是善茬,先撂倒蛤蟆镜的人再说,一个扫堂腿先撂倒了最近的两个,双方正式开打,刀子棍子如雨点般朝这边挥洒过来,冯少夹在中央尤为显眼,后足一蹬侧身闪开对方劈来的刀,一个旋身闪到了握刀人的侧方,反手剪住对方的手腕朝下一扭一夹便卸掉了对方的刀,再由下至上划了弧击向对方的颈侧,对方便一晃晕倒在地上,接着对付下一个、再下一个……陈昆用脚踹开侧边抓着棍子的混混,在同伴的掩护下趁乱挟持着筱瑜往山下的溪地跑去。
傍晚的溪地被金色的树丛遮蔽了阳光,只有少数的阳光从叶缝中挤了进来,如电影院里放映的老式电影拉着长长的光影带,昏暗而静宜,只有远处传来的河水潺潺声,和踩在松软草丛上留下的沙沙声。在林中穿梭了半个下午,陈昆将老太太的行头脱下打包成卷,找了个树底将衣服埋了,看着坐在一旁整理自己的筱瑜不由得赞叹:“看来我小看你了,一路上处变不惊啊!”
筱瑜的手臂和小肚腿上被树枝划出了几道口子,校服外套早已在路上丢弃,只着了一件短袖的衬衣,天已经渐渐暗了下去,林间传来的风已透出了丝丝凉意,深秋的夜晚寒气逼人,如若不想在这林子里过夜她必须趁陈昆不备时钻进侯府,于是站起来冲对方说:“其实你已经走这么远了,没必要再拉着我,我要上厕所,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跟着。”
“我还真不放心你,你一路都做了记号吧,校牌、钥匙、校服,还有折断的树枝?在我和上头接头之前你哪也无不了,即便是小解也得就在这!”
45、神秘的水烟筒
筱瑜见对方识破,倒也不再打算装乖巧:“即便这样又能怎样?我的同伴不过是个刚上军校的学生,我的身份不能给你带来什么护身符一样的效果,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了,带着我一个女孩子反倒成了累赘,不如各走各的。”
“你不怕我杀了你灭口?干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要心狠手辣!”
“你为什么要灭口?我一不知道你们两方到底在争什么东西,二不会妨碍你做事,三也没这个胆量去公安局告发,倒是你原来就受了很严重的伤吧,我没有猜错的话如果在今晚你没找到你的接头人的话,不用谁对付你也能见阎王了,哪还有心思对付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姑娘!”筱瑜一边装作若无其事,一边准备拉开与对方的距离,眼神暗自戒备的看着陈昆,只要他敢过来自己就闪进侯府,一个快死的人不介意他知道自己的秘密。而陈昆一听筱瑜的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看来这小姑娘的观察很细微,腹部的伤口一直在发炎,隐隐得传来剧痛,浑身的热度也在持续上扬,再不找到接头人别说痛死,恐怕烧也得烧成黑炭。
两人还在拉锯,树后一阵哗啦巨响,蛤蟆镜一跃而出,待陈昆刚一个转身,凌空一脚便踹在了他的胸口上,那一击估计力道不浅,陈昆踉跄退到筱瑜身边,一把抓住筱瑜的衬衫便是一扯,他看到了寻声追来的冯隐竹,要再次用筱瑜作为要挟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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