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旦放弃,就浪费了信任和信心。
撑一年,总得会有一些进步吧。起码,我的普通话比上个月进步了一些。
试一试,每天写5000字的感觉。吐血了都。
31岁了啊,我对同事说,我都31岁了,居然又回到了10年前刚进电视台的样子,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写稿子给主持人,现在写稿子给自己,这算是进步了不是么?
新卫视节目,新电影宣传,新书写作,我妈说你干脆缓缓吧。
但别人都看得起你的时候,你不珍惜,以前你不是每天烧香求菩萨让人看得起自己么?我妈想了想说对哟对哟。
小怪兽又送了我一张李宇春的CD,这一次我收了下来。上一次,她还没有发工资,这一次,她可不缺钱。
有信仰的人,总是积极的。
加油!鸡血哥!
给这十年的你,旁观下一个十年的我
从1999年离开家到现在已11年了,11年的时间其实足够改变一个人了——我曾经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现在看来,我一点儿都没有变,高兴了就狂浪,难过了就猥琐,投入了就哭得昏天暗地,从来不会有另外一个声音提醒自己:你应该怎样怎样?搞得自己跟演鬼片似的。凡事,我都是预先想好,然后启动程序,中途才不可能又出现一个声音碎碎念提醒自己,我觉得但凡有那样念头的人都是事先不做功课的人,容易分心,不投入。
投入,这个词,很重要。
投入去爱,投入去工作,投入去憎恨,投入去苟且,投入呼吸每一口空气,能分辨出氧气的成分和阳光的温度,投入把一生切成一个一个你说得出来的形状,然后炒一盘热菜,吃下很多碗饭。
明天就要回家了。订的是机票。
几年之前,我乘飞机的次数还很少。
然而这两年开始,每个月都要来回飞。常常在想,如果是要自己花钱的话,打死都不会坐飞机吧。可是,从今年开始,我也终于狠得下心花好几千块去订往返的机票,只是为了节约一点路上的时间,那种期待回家的煎熬,比爱情的拥抱更令人焦心呢。
时间不是杀猪刀,不会刀刀割肉。时间不过是围墙上斑驳的阴影,因为日照而改变形状,最终,你依然是你。
越来越强烈的感受是,其实这个世界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大。有时候,努力伸手便触到边界,才明白,很多事情并非是不能被改变的狼狈境界。
这些年,有人辞职,有人创业,有人旅行,有人放逐,有人寻梦,他们坚定地换了方向继续奔跑,那算是另一条人生的旅游线路吧。我一直觉得自己走的这条路游客太多,制度太严,消费太高,其实走着走着,当你比别人走得更远时,你所看到的便是你未曾想过的。
若你足够了解自己,你不必远行,在心里便已环游这个世界了。
Ann是我大学的学姐,我们相识超过10年。她对我最高的评价是:当周围的一切都会改变的时候,我唯一能相信永远不变的就是你。
为了这本十年成长纪念的书,她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我。就像当年的我窝在一层的出租房内给她写信一样。字字句句刻画出雕塑出的是心。
如今在办公室里,我以全拼的方式贪婪地读着她写给我的每一个字,就像——认真地吸了一口空气,氧气的含量和阳光丈量的尺寸,都静默于胸,尔后有泪。
也许,这并不是真正的我,也许这里面有一些落魄情节连我都忘记了,但我相信这一定是她眼里最完整的我。
十年的青春轨迹,总得盛开个一两朵沉甸甸的花吧。
十年的你——一直在阳光下的剪影
大学中文系的学姐刘昂
搜狐上海站内容部主编
柏杨说,年轻气盛时,命运即便是老虎,屁股也是敢摸。年岁渐长,命运飘忽不定,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人大抵也没了与之挣扎的底气。此话不假,却不属于刘同。
努力如他,付出如此沉甸甸的筹码与志气,所谓运气和命数,并未多青睐亦不敢随便责罚。他踩一对风火轮,遇山开山遇水涉水,从山穷水尽到柳暗花明,世人眼中是风光,我却只看到缝隙里琐碎的疲倦、痛苦,及屡败屡战的坚持。刘同无关完美,只是,他能努力至极致,将不完美变成完美,化缺点为优点,像功夫小子,无天资有野心,每打输一架,回家舔着伤口日日勤练,然后返来再战一回。
大学四年,他已然锋芒灼灼。一手烂字一副超薄身板,挡不住内心勃勃生机,雀跃着写稿、出书、参加唱歌大赛、辩论比赛,哪忙碌往哪扎堆。布袋裤斜背包,球鞋或慢跑鞋,永远挂耳机,听古巨基徐怀钰,将无印良品的《掌心》一路唱到决赛。没头没脑借五十块钱,吃十块盒饭买四十块靓衫。白衣蓝牛仔,骑自行车穿越校园,绯闻漫天如樱花。想来,那年月不能没有他。我们站在彼此回忆里,没有天大地大的抱负,仅是些微闪亮无法躲闪的温暖命运。口味虾、打口碟、游戏机、见网友、堕落街、豆腐炒鱼、文学院217教室,就是这些,还有这些。
出国前夕,他执意道别。长沙闷夏,五一大道星光通透,沿路走半里二里,到底年轻,只知跃跃欲试,并无伤感。末班立珊线扑哧扑哧进站,他开始追跑,小鹿样跳跃,晃荡右手,身后背包上下颠簸。——“再见!再见了!”他的声音迅速淹没于滚滚城市烟火,那般没心没肺。明日天地,异国他乡,何日再见呢?我不知,不能面对面说出的离别,到底有多难过。少年背影,怅怅记得,逆光奔跑,仿若磅礴江风里呼啦出羽翼翅膀,孤独也倔强。
那段时日,八小时时差。刻意亦或有心,我们常有通信,不间断的联系。用文字描摹,自动屏蔽不愉和不悦,我们邮递给对方祥和及锦绣花团。怎么会呢?他写来:辞职宅于出租屋,钱包瘪瘪。书稿不断否定,被伤害至心惊肉跳。没日没夜啃书准备考研,眉毛忽然开始掉,或许是鬼剃头。午睡小院沉寂,偶有小朋友嬉笑和鸡打鸣。我端着电脑,千山万水外,心酸眼潮。生活展开筚路蓝缕,谁不是赤足前行伤痕累累。在那本千辛万苦的书里,他一直问,青春是什么?想来,当时回答多么仓促和矫情。成功是一出太过诱惑的大戏,他踮起脚尖奋力触摸,掩耳盗铃般却全心全意。
再见于冬天的北京。那么骄傲,披“北漂”外套,亦能取暖。做电视、写文案、剪片子。多晚回,也督促自己磨笔写字。陋室比邻雍和宫,鼻端杳渺香火气,白日浑厚钟声里,蛰伏待发的等待,略有苦涩,仿佛没完没了。某晚陪他去与上司谈加薪,他遍遍重复说辞,字字如针扎得舌尖跳。零下冬日,踌躇门外,路灯昏黄,碎雪乱撞。出来后,他颠颠永远笨重的包,若无其事拍拍我肩——没谈好。仰望北国夜空,深邃莫名,我想,会过去的。确实如此,今时今日自彼时启程,他到底没辜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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