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财耷拉着眼皮,呵呵:“这客满楼是你爹刘老贵卖给我的,那契约书我可都给你看过了。”
刘月娥呸了一口:“那夜妖魔闯入县中,我爹娘当夜就被妖怪给害了,怎么可能卖给你酒楼?你这是巧取豪夺!”
四周街坊都是看着可怜的姐弟俩,满脸同情之色。
但张有财从袖子里直接取出了那份契书,然后对一位老者笑道:“秦老伯,您来看看这份契书,天可怜见,我张有财岂能做那种伤天害理之事?这酒楼可是我花八百两银宝买下的。”
那秦老伯显然是附近街面上很有威望的人。
涉及这刘家产业的大事,秦老伯却也不敢怠慢,立刻请了几位街面里的长者,一起查看契约,反复验定了,这才展开读了起来。
“今有临清县城西老街客满楼酒肆一处,计有楼房三间,厢房六间,厨屋两间,杂屋一间,天井两处,连同楼内桌椅、厨具、酒器等一切物件,共计银宝八百两。”
“原系立契人刘老贵所有,今因灾荒妖乱,无力经营,愿将此酒肆一切产业,尽售于张有财。张有财以银宝八百两购置此酒肆。
“双方钱货两讫,交割清楚。此后,客满楼酒肆一切事宜,皆归张有财掌管,与刘老贵一家再无瓜葛。”
“立此文契,永无反悔。如有违背,甘受官府惩处。”
“立契人刘老贵。”
“置契人张有财。”
“中人,郑老爷。”
“大雍天圣三十八年冬。”
这份契约书十分详细,而秦老伯一字字读着,也十分认真,只是在最后“中人郑老爷”这几个字上,他特别加重了语气。
中人就是中间人和担保人的意思,在这契书上最为关键。
四周街坊一听“郑老爷”却都是脸色一变。
在临清县能被称为郑老爷的,那只有县丞郑元修大人了。
没想到这张有财竟然请来了郑元修做中间人作证,那这份契约书只能是“真”的了。
秦老伯便叹道:“月娥啊,你爹右手断过一指,你看这画押上也是断指押,可见是真的。”
其他街坊也都是附和着:“看来是真的。这酒楼现在是张有财的无疑了。”
刘月娥身子一颤,不能置信的看着这些平日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们。
而她弟弟刘小山已是喊起来:“姐,他们是听到郑老爷的名号才这么说的,咱们也不用报官,不用哭求了,我这就去找地方修炼。”
说着咬牙抬头,扫视全场人:“等我修炼归来,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家伙,一个都不放过,全给杀了!”
这番话说的所有人都是浑身一冷。
秦老伯变了脸色:“我等街坊好心好意的,竟惹来这小畜生如此恶言相报,真是不知好歹,唉,不知好歹。”
说着狠狠地抬脚就踢了刘小山一脚。
刘月娥也看明白了,紧紧护住弟弟,眼中泪水滚动。
张有财已跳了出来,大声道:“你不报官,我还要带你们姐弟去见县丞大人呢,你们刘家卖了酒楼还来讹诈,已犯了大雍律法!”
说着,抬手就要让身后壮汉动手拿人。
“慢着!”一个清亮的声音猛然响起,然后是马蹄哒哒声。
福宝牵着老马缓缓走来:“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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