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希跟霍司砚聊完,看了她两眼,见她虚弱,又在休息,就没有打扰她,走了。
第二天中午,她带着鸡汤过来时,温知羽正好在换药,谢希也就看见了她触目惊心的伤口,泛着红,伤口还有点裂着,由于血小板的凝血功能,里头还有些干涸了的血迹,被护士一一擦干净。
温知羽还是只能躺着,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护士换完药以后,替她把床摇起来了些。
谢希说:好一点了?
温知羽说话也没有什么力气,勉强朝她扯起个嘴角:嗯。
谢希说:这伤口深,估计得留疤。
温知羽微微皱眉,伤在这个位置不太好,要是留疤的话。以后穿一字肩可能都不太好穿了。
谢希安慰道:毕竟也是因为霍司砚,你才遭的这罪。让霍司砚给你想想办法,他做手术应该懂祛疤问题。
温知羽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自己不是为了救霍司砚。
说了也没人信,只会觉得她嘴硬。
那段监控视频今早她也看过了,确实像她在死死护着霍司砚。如果她不是当事人,也只会想到这是一出舍己为人的戏码。
但其实是因为那边空间过于狭小,她被堵在里面无路可退,人家但凡转头,她就成为下一个目标了,不得已才跑的。谁又能想到那男人还是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来。
人一旦倒霉起来,真是什么事都能落到自己头上。
不过要捅的是霍司砚,那就是心脏的高度了,指不定还真会出意外。
霍司砚现在挂了,她爸的后续就没着落,所以她又觉得又挺幸运,没伤到霍司砚。
温知羽在心底叹口气,又开始犯困,勉强忍着困意着喝掉谢希喂过来的鸡汤。
喝到一半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霍司砚走了进来。手上还有本登记表,温知羽没看表,也猜到现在是上班时间。
谢希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在上班?
刚在楼上通知完病患明天手术的事情,正好路过,就进来看一眼。霍司砚看着温知羽,见她一副眼皮直往下耷拉的模样,说,别喂了,让她睡吧。
那怎么行?多喝点才能尽快把身体养好。
霍司砚微哂:您的手艺,人家也不想喝。
温知羽再困。还是打起精神说:阿姨,我没觉得不好喝。
谢希说:没事,你睡吧,他一直就是这副死样子。
霍司砚看了两眼温知羽,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谢希也没有待多久。
再等到傍晚,温知羽因为翻身牵动到伤口而痛到掉眼泪的时候,霍司砚来了。
霍司砚顿了顿,说:疼?
她觉得他净说些废话,偏头没有理他。
霍司砚走过来看了看她的伤口。说:再等个三五天,应该就不会这么疼了,一个星期左右能愈合,扎得也没有那么深,就是那天血流了不少。
温知羽说:受伤得不是你,所以你才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霍司砚挑眉道:你这话倒说的像是我不上心。
他上心了才有鬼呢,也没有见他替她做什么。在他眼里她应该是救命恩人,但温知羽可没感受到半点关于救命恩人的优待。
霍司砚进了她病房的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时端着水给温知羽擦身子。
温知羽倒是想稍微冲一下澡,但是条件不允许,昨天也没有擦拭。
霍司砚脱她裤子的时候,她的反应有点大,就是不肯。
没什么可害臊的,你身上哪儿我不熟?霍司砚道,老实点,身上已经是一股馊味,再不清理臭气得熏天了。
那喊护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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