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沉蛟好似成了一个理由,因为是季沉蛟,所以可以。
“我要吃这个。”季沉蛟夹走凌猎盒子里的油炸泥鳅,一尝,还凑合,但没有凌猎做的好吃。
凌猎笑起来,“大胆,区区临时工,还敢在领导碗里动土!”
季沉蛟将筷子倒过来,敲敲凌猎的脑门,“我还敢在领导头上动土,你要怎样?”
凌猎:“你等着,开始工作后我给你穿小鞋。”
回到市局,凌猎把两人的体检报告传回特别行动队,几天后拿到许可。
沈寻其实早就给他们准备好。凌猎这也算是正式回归特别行动队了。他本来很担心凌猎现在的状态,但那天开会时凌猎出乎意料地冷静,还逐条分析从刘意祥案到卫梁案的递进性,得出对方想要一步一步激怒他的结论。
沈寻起初对凌猎很不放心。凌猎不是他的队员,乖张偏执,向来只听萧遇安一个人的话。萧遇安调任之后,凌猎成了没人约束得了的队员,还因为萧遇安而对特别行动队上下抱有敌意。
队里的心理专家说过,凌猎是个很危险的队员,而对特别行动队这样的特殊部门来说,危险的队员不可或缺,用得好是宝藏,驾驭不了就是定时炸弹。
而这次,凌猎的野性似乎收敛了许多,又有点被管束着的感觉了。
沈寻不由得想起季沉蛟。听说凌猎到了夏榕市之后都和他待一块儿,凌猎的改变是因为季沉蛟吗?
沈寻拿起季沉蛟的资料,这也是个经历很有戏剧性的男人,被凶手夫妻抚养大,竟然成长为精英刑警,不久前亲自侦破养父母二十年前犯下的命案。而季沉蛟的师父宁协琛,曾经在夏榕市警界叱咤风云,失踪后传闻纷纷。
站在沈寻的角度,季沉蛟和凌猎都不让人省心,但这俩的气场却似乎很合。沈寻自己便是一线出身,清楚默契在他们这群人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那就看看,这两人能影响彼此到什么程度吧。但愿那些影响都是正面积极的影响。
季沉蛟将许可收好,又将自己的和凌猎的各自打印出一份。凌猎笑他:“好新奇哦!”
季沉蛟哼了声,“是,毕竟是没见过世面的地方刑警。”
凌猎收拾好自己的办公桌,吹着口哨出门——这间办公室是丰市市局给特别行动队安排的,等于卫梁案的临时指挥中心。
季沉蛟跟上去,“去哪儿?”
“调陈案的案卷,卫之勇未破的那桩。”
资料室散发着纸张经年累月酝酿出的味道,在这里一切都变得陈旧,时间仿佛也变得缓慢。季沉蛟觉得虽然都是资料室,但每个市局、分局、派出所,这扇厚重的门内,气味都不同。它们承载着不同的故事、不同的悲剧,酿成的味道也截然不同。这是只有刑警才能分辨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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