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猛肩膀一僵,缓缓转过身,眼里是震惊和不信,“你们……”
季沉蛟:“现在你还要说,不知道何凛吗?”
安静片刻,姜猛一脚踹开器材室挡路的架子,坐在凳子上,“知道,但那又怎样?警官,当你得知你其实还有一个姐姐,但姐姐被父母丢弃时,你难道不会好奇姐姐现在过得怎么样了?我那时才十八岁,我找她很奇怪吗?”
三年前,姜猛以体育生的身份拿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父母高兴坏了,摆酒请客。半夜,当客人全都离开,姜猛看见父亲双手合十,醉醺醺地说着什么“谢谢囡囡保佑”。
囡囡?谁是囡囡?姜猛记得很小的时候生活在夏榕市,念小学时父母说夏榕的生意不好做,举家搬到汛林市。家里只有他和父母,哪来的囡囡。
在他的追问之下,烂醉的父亲道出曾经丢弃过一个听障女婴的事。
他大为震撼,忽然明白为什么会搬家。但他并没有过多责备父母,因为如果姐姐还在,他就不会出生。
对这个不曾谋面的姐姐,他的好奇心越来越重,起初只是想确认姐姐是死是活,后来得知姐姐被人收养了,福利院的老院长不肯说收养方是谁。
“你问我为什么到夏榕工作,因为我对我姐好奇。”姜猛很不自在地看了季沉蛟一眼,“你说我姐是因为……康万滨死的?她叫何凛?”
季沉蛟居高临下审视姜猛,这个年轻已经暴露太多破绽。起初听见何凛的名字时反应极大,得知何凛因康万滨而死,却没有追问原因,直到这时,才突然补上这个问题。
姜猛一定知道夏笑笑就是何凛,也知道何凛的死亡原因,他在康万滨手下工作,不是什么巧合。但是此时,季沉蛟不急着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只要确定他有嫌疑,就能申请下一步的调查许可,掌握更多证据。
凌猎自个儿在南枫区的古街上找家民宿住了两晚,从南枫区回市中心有大巴,但他在车站等了几分钟,转头招了辆火三轮。
师傅探头,“来旅游的呀?上哪啊?”
凌猎:“去枫意山庄。”
师傅皱起脸,“那哪能去啊?死过人的呢!”
凌猎已经跳上后座,笑嘻嘻的,“走吧大哥,我给双倍钱。”
师傅这才不情不愿地发动车,嘀咕:“那地方有啥好去的呀——”
枫意山庄在山腰搞了第一道门,从第一道门到能住人的地方还有一公里。平时这道门就很热闹,但现在警方虽然没有禁止营业,但没有客人这时会来住,所以特别萧条。
师傅说什么都不肯继续开了,丢下凌猎就跑。凌猎笑着叹口气,活动两下手脚,不用走,用跑。
想当初在特别行动队接受训练时,山间负重奔袭五公里十公里是每天的必修课,他没有基础,被萧遇安练得跟狗似的,恨不得把萧遇安皮给剥了。
但如果没有萧遇安,也没有现在这个能够站在阳光之下的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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