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供了一条思路,骆穗岁本身是有些开心的,但是忽然,脑海中不断浮现起一个画面。
天上下着瓢泼大雨,偌大空旷的盘山道上空无一人。
红绿灯不断闪烁,柏油路上却染上了一片猩红。
随着雨越下越大,地上的鲜血扩散的越来越快,染的越来越红。
而那片鲜血中间赫然躺着的,却正是时叙白!
他睁着眼,任由豆大的雨滴打在他的眼球上,眼睛却一动不动,毫无生机。
而地上的鲜血,恍如一簇盛开的曼陀罗花,妖异绽放。
“穗岁,穗岁?”
“啊?”
骆穗岁愣愣的望向抚摸她额头的时叙白,好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回过了神。
她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画面了,只是往常都是在梦里,此刻却明晃晃的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仿佛就是她记忆中的一部分。
强烈的不安感也随之而来。
“你说什么?”骆穗岁眨眨眼,望着时叙白有些担忧的目光问道。
时叙白皱眉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骆穗岁轻笑,抓过他的手,捏了捏:“我没事,就是走了个神。”
“那就好,我要出门了,有任何情况一定要立马叫卫医生。”
时叙白叮嘱完就要起身,却被骆穗岁一把拉着。
望着拽住他衣角的素手,时叙白的目光有些疑惑。
“你要出门?去哪儿?”
时叙白立马坐了回去,语气比她还紧张:“当然是去公司了,怎么了,紧张什么?”
别墅到时氏集团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走的也都是大路,绝对不会经过任何盘山道。
想到这里,骆穗岁才松了口气,却还是叮嘱道:
“下班了立马回来。”
“好。”
骆穗岁抿了抿嘴,认真的说道:“千万不要走盘山路。”
时叙白望着她坚定的眼眸,似乎不答应,就绝不会放他出门。
骆穗岁从来不会限制他去哪里,做什么,更加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只有一次除外。
那是一年半前,在骆穗岁的强硬的要求下,时叙白没有乘坐那架失事的飞机。
而现在,骆穗岁带给他的感觉,就和那时一模一样。
甚至更加强硬和压迫。
“你又预感到什么了?”
骆穗岁怔了怔,又回想起那惊悚的场面,倒吸了一口气,索性将她看到的画面说了出来。
“我梦到,在下倾盆大雨的白天,你死在了一条盘山路。”
时叙白微愣,眼眸一暗,握住她的手紧了紧:“我不会去盘山路的,只是正常的上下班,不要瞎想好不好?”
“那你答应我,一定不要去盘山路。”
“我答应你,在路上随时和你报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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