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忠和青砚的反应不遑多让,指着一个手臂骨折的人道,“这个,我哥夫一棍子就打断了他的胳膊,那个我瞧着肋骨断了几根儿。”
青砚也加入其中,“这一片的人推都有些问题。”
“那是,这片的人最没用,哥夫一棍子扫过去,就全倒下了。”章忠道。
被他们指指点点的伤员敢怒不敢言。
因为有那个凶神恶煞的哥儿撑腰,眼前这两个混小子就没把他们当人,而是当做一坨猪肉随意摆弄,有几个人已经伤上加伤了。
眼前滑稽的场面让刘樊不忍直视,他转而找到章言,“嫂哥夫武力过人白天时我们已经领教过了,没想到章兄你也深藏不露。若是章兄参加武举,武状元非你莫属。”
刘樊见章言狼狈,以为章言也参与到了打斗中。
“刘兄说笑了,我手无缚鸡之力,这些都是夫郎的功劳。”章言道。
刘樊再次刷新了自己对蓝因的认识,“嫂哥夫巾帼不让须眉,若能参军,说不定是当朝花木兰。”
蓝因差点脱口而出自己是军雌,好在在雄主的目光中及时住了口。
好汉不提当年勇。
穿越而来时,他就相当于正式退役了。
和雄主崽崽生活的这些年,曾经的军雌生活离他越来越远。他甚至都没想过调研一下这里的军队是怎么组织的,让蓝因有些诧异。
不过,这时候也不是考虑这些时候。
“相公,我刚刚和这些人打斗的时候,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没有反抗,直接站着让我打倒的。”蓝因回忆自己那场轻松的战斗,觉得十分奇怪。
他本以为他要陷在一百个人的苦战里,他再比这些人厉害,也不能做到制服不伤害对方的前提下保护好雄主在崽崽。在他的预判里,他可能会为了保护雄主和小曜儿,不得已杀几个人。
所以其中一部分人没有战斗意志站着让他打,就让蓝因有些迷惑。
“也许是场地小他们人太多施展不开。”章言一本正经地道。
“是这样吗?”蓝因将信将疑。
他怎么觉得那些不动的人不是不想动,而是像被人控制了一样不能动动不了呢。所以他才一棍子扫过去,就倒下一大片。
“是。”章言肯定地说。
“那相公你有没有察觉刚刚打斗的时候,天突然冷了一下,打斗结束气温才恢复了正常。”蓝因继续说第二个疑惑的地方。
“有,可能是刮风了吧,当时情况那么危险,我没有注意这些小事。”章言道。
“章夫郎,我也觉得那个时候特别冷,还抢了我家公子的被子。”青砚转身道,“等忠哥来敲门的时候,我一时高兴才忘了外头这么冷。”
青砚说着还打了寒颤。
“哦。”
雄主和青砚都这么说,蓝因也觉得这可能不是什么大事。
是来的这些人不中用,外强中干,所以他才像打地鼠一样赢的这么轻松。不过他虽然没费什么心力,一棍棍的打人,打了几千棍也是累的很。
为了以防万一,蓝因又一个个去给捆绑好的人卸肩膀,看着谁的状态好再补上一脚或一棍子。尤其是刚刚想往小曜儿屋里冲的,真的惹怒蓝因了,他把那些人的脸记得清清楚楚的,定要让他们尝尝骨头一点点碎了的滋味。
蓝因去忙了,刘樊对章言道,“章兄,可要我帮你写状纸。”
“多谢刘兄好意,此事甚至朝中大臣,刘兄莫要牵扯过深的好。”刘樊好心愿意帮忙,章言却不能这么接受。
他要状告的是五城兵马司和丞相府,文臣武将一起得罪,仕途可谓渺茫。章言能够不在意自己的前途自己却不想连累他人。
“章兄小看我刘樊,我岂是胆小怕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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