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冬天整个大队都是安静的就连说话声都不自觉放轻了,老队长眉头一天比一天紧,现在到处不太平啊!
听到消息后宋乘风给老姑姑父拍了份电报报平安,大表哥、二表哥已归家猫冬,家里一切安好。
两口子商量过后最终决定还是不告诉老姑唐沫沫怀孕的事,在这个特殊时期严笑笑比唐沫沫更需要老姑姑父。
队上的孩子都停课了,侯校长来了家里一趟,说是收到老师要求去京市一趟,已辞去校长职务。
宋乘风点头,“时局不明,自保为上!”
侯校长激动的都快哭了,“风哥,我听您的!”
侯校长走后,虎子主动提出要去牛棚住,二凤也没有去县城学画画,一凤继续待县城。
一家七口基本每天都窝家里,只是每天夜里宋乘风都会悄悄出去一趟。
1976年的年夜饭家家户户都关门自己吃,年猪也没杀,队上养的猪都赶收购站去了。
狼妹给送来的肉也没敢炖,宋乘风拆分好悄悄给牛棚和大圩子大队送了一些,叮嘱他们别炖,包饺子或者包子吃!
年节前老队长天天去公社开会,回来就和会计叔窝大队部半天,出来俩老头都愁眉不解!
日子悄然滑行,正月十六傍晚唐沫沫发作,宋乘风打发小泽去喊桂花婶子,自己去接接生婆。
唐沫沫这次生产异常顺利,晚上八点宋乘风的第四个儿子出生了,八点十分一个粉嫩的小姑娘也来报到了。
“刚刚凑成一个‘好’字,唐知青好福气!”稳婆小声的道喜。
“谢谢嫂子了,多亏了你!”桂花婶子说着递给她一个红包。
“谢啥?能替唐知青接生我也能沾沾福气!”
送走接生婆的桂花婶子回屋便看到宋乘风爷四个围着小丫头稀罕,独留四小子自己睡一旁。
桂花婶子看了一眼熟睡的唐沫沫悄声对宋乘风说,“乘风,我来伺候唐知青月子吧?”
“婶子不用!我来伺候就行,您还有一大家呢!”
桂花婶子怀疑的看着他,“你能行?”
姚大娘端着碗进来,“他不行还有我,你别过来了省的招了别人的眼!”
桂花婶子想到当前时局只能点头,“那嫂子你多费心了!”
整个夏收都人心惶惶,老队长天天拿着喇叭喊,激励社员上工收粮。
夏收后老队长的嗓子也哑了。
入夏后时局慢慢稳定,老队长一份份的传达着公社的文件,队上慢慢热闹起来恢复了往日的活力。
这场风波在马巷大队算是过去了,可沈启哲至今没有回大队,知青办的人通知老队长,沈启哲的档案调走了,他不再是马巷大队的知青了。
而宋娇娇成了笑话,她带着天宸在大队社员异样的眼神中继续上工,只是不再是记分员。
七月份,侯主任领着人来接走了牛棚里的盛老和向叔;八月初京市来人接走了蔡老和虎子。
八月中旬,唐沫沫收到父母平反回归学习继续任教的消息;看着这个消息唐沫沫抱着宋乘风痛快的哭了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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