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仑兄,当初那件事,兄弟确是帮不上忙,可以后,只要在兄弟力所能及范围内,只要培仑兄言一声,兄弟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
满满的一句话丢来出来之后,高胜仑却是放下酒杯,瞪着那双牛铃眼直视着韩春龄,半晌却是没说一句话,而韩春龄更是被高胜仑盯的心下发毛,不由犯起了嘀咕。
“这高培仑不会是记恨上自己了吧!”
就在韩春龄心里犯着嘀咕的当口,高胜仑却是哈哈大笔起来,不顾韩春龄的诧异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老韩,我就知道,你小子,我没看错,够义气!”
话音一落,高胜仑的身体微微前倾,看着韩春龄说道。
“你别说,我还真有一件事求你!”
求我……韩春龄的心脏猛的一点,这会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掉进他高胜仑的套里了,苦笑着他看着高胜仑说道。
“培伦兄啊……哎,你说吧,是什么事,只要兄弟能帮上忙!”
高胜仑笑着并没有接腔,而是从衣袋内取出一张纸,递到韩春龄的眼前,接过那张纸,韩春龄一看,眉头便皱成了一团。
“培仑兄,你这是……”
将纸推回去,韩春龄却是笑说着。
“以你们管董在天津的名气,在天津拉过来一家洋行,别说这么点东西,就是翻上个百十倍,也不过就是言一声的事儿,培仑兄,你这是?”
“洋行的东西太贵,所以……”
又递过一张支票,支票的面额不大,不过只是一张五万元的支票,但高胜仑知道,这五万元,足够了!
“所以,我才来找您老弟不是!”
第107章 飞蝗遮天灾害生
第107章飞蝗遮天灾害生
农历的八月初十,这天阳光很好,天空蓝的能挤出水来,天上的鸟儿同样很多。满坡的高粱都晒了红。秋风吹拂,高粱前呼后拥,宛如大海的波浪,这是一片即将丰收的景象,对于乡间的老农来说,瞧着今年这风调雨顺的,脸上都挤出来花儿。
好年景啊!
突然,从西北方向的天空飘来了一片暗红色的厚云,忽上忽下翻滚而来,转瞬之间,那片红云便飞到了村子上空,又迅速地移到了田野上空。那云很快地飞近飞低,随即整个天空“呜呜”大响似狂风袭来。乌云头顶翻滚,喧嚣,引得远远近近地里干活、憧憬着丰收的人们都仰脸呆望。
过了不大一会儿,那云忽地一低,人们就看见那云原来是些密密麻麻的黑点。旋即,那黑点带着响声。接着便听到那团红云里出了卡卡嚓嚓的巨响,好似甲胄磨擦之声。那团红云转了一会,好像进行地面侦察似的,然后,便猛然炸开,一天黄雨,万千金星,箭矢般落了地。半天人们才意识到那不是云而是蝗虫。而就在人们将意识到这一点时,蝗群已遮天蔽日、扑面而来,如狂风暴雨降落密密麻麻地将玉米高粱都压得倒伏了,眼前的一切,红色的高粱、金黄的谷穗、绿色的树木,都变成了刺目的红褐色。田野里有十几个农人惊慌失措地奔跑着,随即看到村里人畜乱窜、人呼犬吠,呼喊声里充满了惊骇。
“过蚂蚱了!过蚂蚱了!”
刹时间在所有人的耳中都是“咔哧咔哧”的啃嗑、咬嚼声。还没容他们反应过来生了什么,蝗群已将整片土地吃得片叶不存、呼啸而去,只见蝗云所过之处,原来在秋风吹拂下如浪涛一般的高粱地,现就剩了一望无际光秃直立的杆儿。
瞠目结舌的老农连哭都没来得及,顿时僵立着,像一棵枯死多年的树木。两行热泪从他们的脸上淌下来。转眼间,那蚂蚱几乎盖满了地皮,它们的黄身与绿鞍铺成一片万分吓人的颜色。它们落到谷穗与高梁穗上,穗子立即被其压弯;落到树枝上落不开,就互相咬着大腿垂成长串好像鞭炮。田野里只剩下一片蚕吃桑叶似的“唰唰”声。
第一批是先头部队,随着它们的降落,大批的蝗虫源源不断地飞来。天空翻滚着一团团毛茸茸的云,无数的翅膀扇动,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巨响。天空昏黄,太阳被遮没,腥风血雨,宛若末日降临。
村人们惊魂稍定之后,纷纷跑到庄稼地边,敲打着铜盆瓦片,挥舞着扫帚杈杆,大声呐喊,希望蝗虫们害怕,不要这里降落。但蝗虫们根本不害怕,它们依然铺天盖地降落下来。它们背上生有达的翅羽,后腿坚强有力,它们疯狂地啃嚼着,田野里响起急雨般的声音,满坡丰收望的庄稼转眼间便消失了。
所有的蝗虫都退去了,天地间一片灰茫茫的,就在人们有气无力拔去高粱和玉米秸秆,想看看能不能弄到一些“漏网之鱼”时,一些人现了田野地表上出现的异常。到处都是一堆堆一片片的黑粒儿,像有人不小心丢撒的荞麦种子。再仔细看,原来那些黑粒儿都是蠕蠕乱动的活物……是多得无以计数的蝗蝻!这些小蚂蚱崽儿从一个个不知何时隆起于地面呈蜂窝状的土包里钻出,或东或西或南或北乱哄哄地爬着,很快盖满了地皮。
看见这情景,庄户汉子们个个目瞪口呆头大如斗,都在那茫然的哭喊起来。
毁了,今年真是毁了!
一场蝗灾!
一场数十年不见的大蝗灾,顷刻之间毁去了华北的大地,对于水、旱、蝗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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