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些,楚淮轻笑出声,认真与萧晗说道,“你的家人,都很好。”
这句话,他发自肺腑,假如,他只是楚淮的话。
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楚淮的这句话犹如一汪清泉,将她多日来的忧愁冲刷的干干净净,她曾也担心过,楚淮会不会不喜欢萧家的生活,但是,目前看来,他应当是愿意待着的。
那么……或许……萧晗有一种冲动……
“那你愿意在萧家待的久一些么?”
“久一些?”
“比如说,一辈子……”
趁着楚淮愕然的瞬间,萧晗踮起脚尖,上前一步,双手紧张地轻拽着楚淮两边的衣袖,轻轻将唇覆在了对方额上。蜻蜓点水,顷刻分离。
楚淮讷在原地,只觉额上被萧晗嘴唇碰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烫……
犹如一股春风,蓦地吹进了心湖,久违地掀起了湖上的道道涟漪。
他垂下头,去看萧晗,却见对方好似一个做了错事的小孩,纤白如玉的双手猛地松开了他的衣裳,红晕一路从脖子跑到了耳后跟,最后定在了那张如玉般娇美的容颜上。
白璧无瑕中的一抹殷红,醉得让人心动。
然而,还不等他作出什么反应,萧晗便转身提着裙角垂着头小跑着出了他的视线。
……
心跳的频率莫名快了许多,不知是跑的太急还是怎的,萧晗倚在长廊两边的柱子上,双手托着已经红透的脸,回想起方才的画面,忍不住将整个脑袋埋进了手掌当中。
天知道她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小姐!”
露水的一声呼唤让萧晗清醒了几分。
“小姐,你的脸怎么红红的?可是受了凉。”露水说着,就要去摸萧晗的额头。
“我没事,倒是你,怎的这般慌张?出什么事了。”
“哦,还不是那顺天府的关大人,早上拒了一次,如今又来了,说见不到你,就不走了……知道小姐您不想见顺天府的人,正想着去拒了他呢。"
"这次不用了。"萧晗脸色恢复平静,还莫名多了几分冷意,“带我去见他。”
……
关德文脾气犟,在顺天府当差的时候眼里只认罪犯不认权贵,暗地里得罪了不少人,好在还有个临阳候替他兜着些,可平南王杀妻一事,连临阳候都在背地里劝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劝他不要他淌这趟浑水。关德文哪里肯,这不,一气之下,又来萧府等着了。
好在,这次并没有空等一场,虽不知道前几次萧晗为何要避而不见,但他断定萧晗不是那种会为故意维护楚耀光的人,这不,功夫不负苦心人,他不仅拿到了萧晗亲手写的证词,对方还扬言,若是有需要,她可在殿前作证。
关德文自是喜不自胜,连夜将证词备好,第二日便在朝堂之上亲手递上了奏折。
五日过后,平南王因谋杀元配被赐死于牢中,皇帝念其妻儿无辜,免了平南王府包庇罪犯之责,还特令平南王世子楚昭袭了平南王的爵。
因着这事儿,谏察院又是多番上奏此事不合规矩,最后还是楚昭自己不愿袭爵,这事才算完。楚耀光出葬那日,因是戴罪之身,不宜铺张,身边跟着的只有梅氏和楚昭。
甚至灵堂悼念都没有几个人来,清凄孤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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