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何意好似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他捂了捂耳朵,躲在谢潇澜怀里沉沉睡去,但他依稀还记得谢潇澜没有喝醒酒汤,想着晨起再和他好好掰扯。
果然。
翌日一早,何意将汤药端给谢潇澜,他哼笑:“醒酒汤好端端在桌子上放着,我就不信你瞧不见,这会难受也是活该。”
“是是是,怪我沉迷夫郎美色……”谢大人难得有些虚弱,一口将汤药喝光,还不忘靠着何意闹人撒娇。
“父父羞羞,喝药药都要哄!”谢卿卿露着洁白的小门牙笑话他,肉肉的小脸蛋上挂着笑,原本滴流圆的大眼睛也弯成了小月牙,瞧着可爱极了。
谢潇澜才不理他,转头就往何意颈间拱,活像是要吃了他似的。
“封后大典何时举行?”何意随口问道,想来这段时间夏香馥都快紧张坏了。
“中秋前,钦天监在算日子,要我说有什么可算的,既然要娶,哪天都是好日子。”谢潇澜咕哝说着,显然觉得这种依靠“卜算”的法子十分不可靠。
何意闻言却是笑了起来:“那先前锦然算婚期时你怎么不说这些话?不过说来他和蔺小姐的婚期将至,我得从库房里挑些礼品。”
夜楚渊登基后便将王谢两家的事推翻,之前王家被查封的宅邸也送还回去,一直都在着人修葺,加之他这些年也存了些银子,也有医术傍身,倒是也能度日。
蔺灼华是在郡主府出嫁的,那是先圣为弥补她赠予的府邸,从郡主府到王府绕了几条街,身着喜服的王锦然骑在高头大马上把他的新娘子接回了府里。
吃酒祝福的人数不胜数,王家门庭若市,倒是让何意不由得有些感慨,虽说他只是承了原主的身子,可说到底他连像样的婚礼都没有。
“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低笑一声,不由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实在有些好笑,他本也不是在意这些的人。
谢潇澜正与人吃酒,回头寻他时恰好瞧见他唇边的无奈,心里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番,他顾不得还等着与他推杯交盏之人,带着何意走至偏远处。
“在想什么?”谢潇澜低头去寻他嘴唇,含糊问着。
何意没瞒他:“在想我先前是走着去你家的,你那时态度还十分恶劣,如果不是娘和潇潇我真的不爱理你。”
“怪我,现下想想我都想给自己两巴掌。”谢潇澜与他额头相抵,“那会醒来瞧见你,我心都慌了。”
这话是他从前没说过的,何意顿时好奇了。
“为何?”他笑问。
“你长得没有一处不合我心意,我一眼瞧见你就知道自己要栽了,但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未来如何,怕你走,又怕委屈你。”谢潇澜说着自己耳根都飘了红。
何意闻言只笑,他见到对方时,也觉得这人没有一处是不合自己心意的,但他没有告诉谢潇澜,怕谢大人翘尾巴。
“你们夫夫二人躲在这处做什么?”远处传来王锦然的声音。
伴随着一同响起的还有其他官员的打趣声,许是知道谢潇澜今日心情好,各个都胆大的开始揶揄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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