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特意让他戴着挡风的面巾,生怕他会病气再过给府里。
谢潇澜坐在屋内,用屏风隔着的是雁北戎,他轻笑一声,嗓子嘶哑:“倒是难为谢大人要在此时看本王了。”
“您是北域的王,马上到年节,自然得为您送上祝福,太医们说此病灶反复无常,雁王要保重身子,否则大渊实在无法向北域交代。”谢潇澜这话说的挑不出错,但从他口中说出,就总觉得像是在嘲讽人。
雁北戎自然也听了一肚子火,他面露狰狞,狠笑道:“谢大人若真的担心无法交代,就让你夫郎少给本王下药!本王知道你夫郎的本事,能这样不动声色的将药下到胪馆,除了他没有别人!”
谢潇澜闻言挑起眉,他低叹一声:“雁王为何不信是自己病了,非要将错处都怪到我夫郎身上?病灶本就会藏于身体骨血,只等着爆发。”
虽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夫郎,就这样背了黑锅。
雁北戎对他的话是半个字都不信,在他看来,谢潇澜就是“狡诈”的代名词,但他此时身体虚弱,身后还有大渊的官兵看着,他并不敢真和谢潇澜对着干,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他。
因此他只能将怒意和委屈咽回腹中,且等他回到北域,决计不会放过大渊。
“本王与谢大人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雁北戎冷笑一声,起身离开了。
在他离开后谢潇澜唇边的笑意更深,却始终未达眼底,这次算是彻底撕破脸,怕是不日就要和大渊交战了。
说他自私也要,枉顾人命也罢。
只要能让雁北戎的视线从谢潇潇身上离开,哪怕是让他亲自带兵去攻打北域都可,只要能护对方安然无恙。
他从胪馆离开回宫复命,夜楚渊见他情绪外露明显,便问道:“可是北域又提了人性要求?”
“圣上可做好准备了?”谢潇澜并未直面回答他的问题。
夜楚渊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他微微坐直身子,一手搭在椅子上,神情颇有些倨傲:“北域不过边边小角,大渊能容忍至今已是宽宏大量,你是知晓我心性,大渊该开疆扩土了。”
身为君王,怎会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早在当初选择他时,谢潇澜就已然明白对方的志向,只是君臣有别,他自然不敢借着昔日情分去逼迫对方。
可现在是北域先不敬,大渊自然该做出应对。
“圣上准备用谁?”谢潇澜问道。
“此事还需商议,待回头再商议,你先回去过年吧。”夜楚渊说道,倒不是他不愿和谢潇澜多说,只是过节就该有过节的心态,这些说多,怕是连年都不能好好过了。
而且,眼下他确实没有中意的人选。
谢潇澜便不再多说,与他告辞后直接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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