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被揪得发红,竟不是张假的面皮。
他信手抽了两耳光,才接过手帕将自己的手擦得干干净净。
“谁派你来的?”他问,“老实说出来,不但免受皮肉之苦,还能得份赏银。”
小乞丐:“老爷饶命,老爷饶命……没有谁派小的来……”
他对两个护卫说:“拉下去练练手脚,别死了人就行。”
四个护卫立刻拉着人往僻静处走。
他施施然的继续往轿子那边走,已经可以看到自己那顶并不华丽的弓杆轿子了。
斜刺里又冲出两名小乞丐,又是从他身边擦过,他灵巧的避到一边,却见这两小乞丐面露异样,不由得又吹响了口哨。
这一次,两名轿夫立刻就赶到了。
两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又被他检查一番后带到了一边。
如此一来,他难免烦躁。
三两步冲到自己轿子边,也不等人,立即掀开轿帘往里进。
片刻之后,护卫和轿夫都回来了,轿子抬得四平八稳。
其中一个轿夫问:“老爷,是回府,还是去天汉桥?”
“回府。”轿子里的人说。
轿子并没有比平日重,也没有比平日轻,这一路上也没有什么异常,从热闹处行到安静处,又晃晃悠悠地到了目的地后,方才落轿,轿子里的人说:“去天汉桥。”
“哎,老爷安坐。”
轿子再次离地,从安静处又行到热闹处,上桥时,前面抬轿的有意弯了腰,后面抬轿的有意直了背,照旧如履平地般过了桥。
又行至了安静处,抬轿的四人方才觉得累,不由得长吁了一口气。
这次还没落轿,轿子里就说:“还是回府。”
抬轿的人这才问了句:“老爷今日不去禀告了?”
轿子里含糊的应了声,之后不耐烦的冷喝道:“头痛,回吧。”
于是又折返,方行到天汉桥上,四人便觉得十分地吃力,待到桥最高处,突然“砰”的一声,轿门被踢开,老爷像中了邪般冲出来,以快如闪电的速度翻过桥梁,“噗通”一声,掉进了汴河里。
四人喘着粗气,还没反应过来,只下意识的一声大喊“直娘贼”,竟望了放下轿子,四人步态不稳,前后不一致的抬着轿子走,终于有人摔倒在地,轿子也随之落地。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往桥边扑过去,汴河水在夜里黑如油墨,隐约只见阵阵涟漪荡开,哪里还能看到老爷的踪影。“老爷……老爷……老爷背后好像有东西……”
“老爷背后好像趴着个怪物……”
“快……快……快报官……”
“想死啊你,报官?报什么官,还不回府喊人来找,悄悄地,避着点人……”
“要不要去天汉桥那里通禀一声?”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拿主意。
“要不,等找到老爷再说。”
“快回府找人。”
“你快下河里去找,你沿河边去找……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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