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家伙,我都没用力,哪来的疼。”长公主装着生气说。
“娘,我跟你开玩笑嘛。”小郡主上前拉着娘的胳膊说着。
长公主见小郡主这模样,不由一笑,坐在小郡主一侧打量了一番小郡主的画,画上画着鸳鸯戏水图,活灵活现,亲亲密密,脖颈相绕。
看着画,长公主叹息一声:“你啊,还是还没放下心思。”
说着,神色中就带着一些落寞,小郡主自己多次劝,不想还有心思,长公主看着画,似就看透了小郡主的心。
“娘,没有啊,我画个鸳鸯图,你也总多想,自那日他坐船离去,我就没有再想他了,你又何必还来劝我。”小郡主不依。
“你是我生出来,一手养大,我还不了解你?”长公主靠近,轻轻伸出手抚着小郡主的清瘦的脸说着。
“你看你,才过去几个月,人瘦了这么多,娘心里疼。”长公主看着小郡主怔怔说着。
“娘,你别说了。”小郡主听长公主的话,心里有些难过,连忙说。
“最近娘又得了一诗篇,是那人所作。”长公主拿出一张诗词。
“娘,拿给我看看。”听着长公主话,小郡主就双眼有神了起来,伸着手去接过写了诗词的纸张。
将着诗词拿在手中,小郡主从上而下就是读着下去。
读着沧海月明珠有泪时,就哽咽了起来,似乎她就是那个鲛人,哭泣中化成了滴滴明珠。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是他给他的青梅所写?是说再也不见的意思?”小郡主看着自己母亲就问,眼神中似乎有些希望,诗词中带着哀怨长叹惋惜,似乎在述说着长久错过,又以着未来伤心人的身份长叹。
长公主看着小郡主:“我知道你心里想着什么,不过诗不是为心上人而坐,是给着他心上人的姑母所做,据说这女子姑母多是挑剔,不想裴子云做得诗讽刺人。”
“哼,他那么好,凭什么还挑剔。”小郡主听消息,自长公主怀里站了起来,一脸的不平。
“你才说不是忘了,叫你嘴倔,一下诈出来了。”长公主说着,眼中带愁,自己女儿才是见了几面,就是情根深重,这如何是好?
“娘,后来怎么样了嘛?跟我说说。”小郡主伸手去推长公主撒娇。
“后来,后来他心上人姑母是许了,没有再挑刺,也是伤心人呢!”长公主叹息了一声说着。
“这事,皇帝听了都是久久无语。”长公主说,听着长公主的话,小郡主也跟着笑了起来。
小郡主笑了一会,突反应过来,盯着自己的母亲:“娘,你今天就是来诈我?原本你都不许我让下人打听他的消息,今日又为什么将这些消息告诉于我?是想让我断了念想?”
“你每日消瘦,瘦在你身上,疼在娘心里。”长公主轻轻将着小郡主搂在怀里:“他有他的心上人,也有他的生活,你从未真正走入他的世界,就算你再怎么思念,他都不会晓得。”
“娘,别说了,你说的我好难过。”小郡主靠在长公主怀里哭了起来,止不住的泪水,或是因为许多天没有好好睡,或是得了消息大喜大悲,她哭着,渐渐睡了过去。
看着怀里小郡主睡了,长公主和服侍嬷嬷将小郡主抱上床。
“这些日子,都给小郡主准备补益气血吃食,多和小郡主说话,听见没?”出了小楼,长公主脸色一变,向服侍的丫鬟就大声训斥。
“是,长公主殿下。”丫鬟都跪伏在地,瑟瑟抖,大声应着。
小楼内,小郡主睁开了眼,自床上起着身子,拿着画笔轻轻绘着裴子云的脸,带着眼泪,一不小心,一滴泪水就是从睫毛上掉落,滴在了画卷上,将画打模糊,又捂着脸,无声哭了起来。
长公主在外转过一个走廊,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着身侧的女官,就说:“将诗篇递给忠勤伯,也让他读读,看他怎么想,怎么看。”
“是,公主殿下。”女官接过诗篇就是转身去伯府转交信件。
“长公主,你今日为何要挑明着事,小郡主本已憔悴,这样样伤心对着身子不利。”跟随在长公主身侧的老嬷嬷就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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