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坦眸间恼意,“那就等什么体面都没了,再来求孤给她体面。”
贵平没有再出声。
李坦转身。
贵平踟蹰,还是开口,“殿下不先见见赵小姐吗?”
李坦驻足看他。
贵平低头。
李坦沉声道,“孤不见她。”
贵平垂眸。
李坦继续道,“这事你不要管了,让茂竹去。”
“是。”贵平躬身。
回寝殿的路上,李坦一句话没说。
他怕见赵暖,怕心软,但要做储君,心肠便要硬。早前赵松石在大殿上将他骂得体无完肤,他可以是因为御史台死谏的缘故,将赵松石羁押在大理寺,不做动弹。
但傅载时这出折子以上,再有早前的事,他若不动赵松石,不动赵家,他颜面无存,朝中也都会认为他忌惮赵松石。
朝中还有不少墙头草,都会见风使舵。
要杀鸡儆猴,比起永安侯,更宁顽不--------------依一y?华化那个是赵松石。
他想保他,但赵松石是铁了心要同他玉石俱焚,不惜搭上整个赵家的性命。
他就这么可憎吗?
还是因为赵松石早前帮过他,所以这种时候才要同他划清界限?
李坦再次冷笑。
明日清风台,赵暖开口求他,他就留下她;她不开口,就让她同赵家一起,卑贱到骨子里,再来求他……
***
“殿下。”陆平允晨间一早便在驿馆恭候。
柏靳笑了笑,“这么早,有劳陆国公了。”
陆平允察言观色,“怎么会,能替殿下做向导,陆某荣幸之至。”
柏靳神色平常,陆平允看不出昨日之事后,柏靳这处有什么,或是没什么,陆平允也拿不定。
但柏靳明显见陆平允眸间有些慌张,但即便慌张,却还在小心翼翼试探。
这个人徒有野心,但不懂分寸,也看不懂眼色。
能做到这个位置,应当是费尽心思和手段,也豁出胆子,做了旁人不敢做的事,赌来的。
柏靳也跟着笑了笑。
“殿下,马车已经备好,下官陪同殿下一道游芙蓉池。”陆平允拱手。
“好。”柏靳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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