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能力本来是用来击退恶势力,现在只能用来造船搞艺术了吗?
「你怎么跑这里了?」钟鍠努力把情绪脱去后,神色如常地问。
「练习。」尤洵看着他脸色有些不对,不知哪处踩雷了,于是话也少了些。
「这是什么练习呢?」钟鍠有点苦笑地问。
他不怪尤洵,有能力用总比他乾待着好。
尤洵眼睁地大大的,好像小心翼翼的在观察眼色。隔了好一阵子她才缓缓地说:「我只是想练习做一艘我们异狙局可以乘坐的船。这样我们就可以前往世界各地去打击犯罪了。我想其他地方一定也有活在恐惧下的人们,而拯救他们就是我们异狙局的义务。」
钟鍠一听之下,内心最敏感的地方隐隐的被触动了。
是啊!他们剷除了自己国度的恶势力,不代表其他地区的人们不受其他位知势力的威胁啊!只要还有人活在惊惧之中,拯救人们就该是他们的使命。
但是他歪头想想,又开始了直男发言。
「可是瞬间移动很好用啊……」
「没办法瞬间移动到没去过的地方。」
「现在飞机快多了……」
「也不是每个地方都能有机场。况且有非暘在,要他让船飞起来就是了……」
攻防战下,钟鍠不知怎么的默默败下阵来,却不因此而感到沮丧。
相反的,内心渐渐亮了起来。
不管洵儿的所作所为是不是一个华而不实的梦,他都找到了异狙局往后的方向和肯定了自我价值。
他们和平的争论了一阵子,并肩看着夕阳落下去,黄澄澄的画舫在黑幕中被凸显出来,成了方圆百里内唯一一处柔和的光亮。
他们渐渐不说话,只是看着晃晃荡荡的灯。明明只是灯而已,不知怎么就看入迷了……
或许是看着映照着的侧脸入迷了……
夜间梟鸟几声鸣叫惊断了他们之间不知名的梦,恍恍惚惚回过神来,尤洵才缓缓说道:「这时间点,义父该担心了。」
尤洵起身展袖,一瞬间温风骤起,水上的船舫解体成纸人形,顺着风向黏着水上薰香一点点被她收入袖中。
「是说洵儿,你什么时候也学会造船了?」钟鍠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就算是纸船,里面的构造也一点没少,同样复杂,不是学会摺纸就能成的。
「我没学。」尤洵说。她抽出了几张纸人,上面竟然有标註名字。
「还无聊到帮纸人取名字?」钟鍠又开始他死直男式发言。
「不是,我在感应灵界的时候遇到几个造船人,各借了一魄注入纸人之中,由他们领导着其他纸人一起完成的……」洵儿耐心的解释着,然而突然被打断。
「你就把他们都带在身上?」一瞬间看到纸人名字可都像男的。
「嗯。」
钟鍠突然有种想烧纸的衝动,也不知是从哪来的……
「那你也取我一魄吧!」人有三魂七魄,取一魄应该算不了什么。
「你疯啦?」尤洵傻眼。
果然太清间的话就会把这傢伙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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