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朝率军出战。到那时,我国一但失利,岂不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吗?”
谅祚问道:“依你之见?”
“依臣之见,先在宋朝找一个内应之人,让他设法除掉杨宗保,然后再出兵不迟。”
“内应之人,能够找到吗?”
“能啊!”
“找谁呀?”
“找三帝真宗的驸马周恒威。这周恒威,自从做了驸马,虽说受到了皇上的宠信,又被封为京僚大元帅,可是,因有杨家在朝,他不敢为所欲为。那一年,我奉旨出使东京,前去驸马府拜会周恒威,当我提到杨家大破天门阵时,他连连摇头说,‘大破天门阵?那是侥幸取胜的!皇上昏庸,才把杨家视为朝廷的股肱。此事,真乃可恼!’一听他的口气,我明白了,他不仅不服杨家,还想夺取宋朝的江山呢。陛下,你看周恒威不是正好可以做内应之人吗?”
谅祚听沙般说的有理,便授意沙般拉拢周恒威,使周恒威成为内应之人。从此,沙般经常与周恒威书信来往,暗暗地勾搭上了。时间一久,沙般也把事情讲明了,说有朝一日灭了宋朝,西夏与周恒威平分疆土,共享荣华。周恒威欣然应允,而且在皇上面前屡进谗言,诽谤杨家。
杨六郎病故以后,西夏国王谅祚认为攻打宋朝的时机已到,便写了一封书信,派出左班丞相沙般,前去东京,与周恒威共商夺取宋朝江山之事。
沙般带着谅祚的密信,日夜兼程,便来到了宋朝的都城东京。他进了西门,顺街东行,先奔驸马府而去。
驸马府坐落在路北,府门富丽堂皇,十分壮观。这座府门,重檐高耸,檐间有一块大匾,上刻着五个金字:京僚元帅府。檐下挂着两对大红纱灯,门框上贴着鲜红的对联,门板漆得黑亮,每扇门上有九九八十一个大铜钉,青石台阶儿,一十三磴儿,两边是汉白玉的雕栏;宽敞的门洞里放着两条长凳儿,上边坐着四个把门的兵丁。他们一个个横眉怒目,挺胸腆肚,活象凶神一般。
沙般来到府门,仔细观看片刻,不由打了个冷战,把马拴在拴马桩上,然后走上台阶儿,低头哈腰,满脸赔笑地说:“哈哈。。。。。。诸位辛苦啦!诸位辛苦啦!”
一个年纪达到兵丁往起一站,高声喝道:“哎!你是哪里来的?”
“我是从京城以外来的。”
“到此做甚?”
“前来拜访周驸马。”
“有事儿吗?”
“嘿嘿嘿!事儿,倒是没什么事儿!”
“没事儿,还不快快走去!”
“不瞒你说,我与你驸马爷是老乡亲。这次,我到东京来办点儿货,顺便看望看望他。”
“你叫什么名字?”
沙般眼珠一转,说道:“我姓沙,排行老二,叫沙老二。”
这个把门的兵丁把沙般上下打量了一番,说:“哼!就你这个模样儿,还能攀上我们驸马爷?”
沙般又躬身一礼,笑呵呵地说:“嘿嘿!是老乡亲,我不敢虚言。如果不信,劳你传禀传禀。驸马爷若不认我,你就是杀了我,我也心甘情愿!实说了吧,论辈分儿,他还叫我二哥呢!劳驾你一趟吧,你就大沙老二前来求见。”
这几个把守府门的兵丁闻听,不敢不信。于是,一个小头目赔着笑脸说:“你等着,待我与你传禀。”
沙般见此,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五两纹银,往小头目手里一塞:“嘿嘿,买双鞋穿吧!哈哈。。。。。”
“这,这怎么能让你破费呀!”说着,这个小头目把银子装进了衣袋儿里,转身进去传禀。
顷刻之间,就听里边有人高喊:“老乡亲在哪里?”
随着呼唤声,从院里走出一个人来。此人:
年纪不大,三十左右;身材不高不矮,属于中流个头;五官端正,不胖不瘦;举止倒也文雅,只是二目闪光如恶狗。
此人来到门外,高喊:“老乡亲!”
沙般一看,正是周恒威,便立刻迎了上去,躬身抱拳,说道:“驸马爷!你好哇?今天,我是冒险来看望你的呀!”
周恒威慌忙说道:“嗳!沙二哥,到此看我,怎言冒险呢?”
“我是个平民百姓,怕你不见哪!你若不见,兵丁说我冒认官亲,我这脑袋还能长住吗?驸马爷,你做了这么大的官,还亲自出来迎接我,实在不敢当啊!”
“嗳!别说我是驸马,就是当朝宰相,也不能忘了老乡亲哪!来, 来,来,随我进府叙话。”
说罢,上前拉住沙般,并肩往里行走。他俩头道院不站,二道院不停,到了三道院,进了客厅,宾主落座,仆人献茶。尔后,周恒威命左右退下,拱手问道:“沙丞相,此次亲来,不知有何见教?”
沙般微微一笑,从贴身的衣领里取出密信,递与周恒威说:“这是我家国王亲笔所写,请周驸马过目。”
周恒威急忙接过书信,打开一看,不由得“啊”了一声,说道:“沙丞相,此事有些操之过急呀!”
沙般说:“常言说得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三个月之内,如若不见分晓,一旦横生枝节,后悔可就来不及啦!”
有人问了:“这信中写的是什么言语?周恒威看罢信后,为何如此惊慌?”原来,西夏国王谅祚,要周恒威在三个月内除掉杨宗保,以便尽快发兵,夺取宋朝的江山。如果延误了时日,双方议定的“平分疆土”,便另当别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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