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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第2页)

杨排风抓着这一只脚脖子往高一撩:“下去吧!”扑通一声,把谢金吾从马上给搁下去啦,排风是满身武艺的人,这一搁要比平常的人搁的力大几倍,这下子可热闹了。沙帽也摔瘪啦,手一扶地,小手指头也骨折啦,身子没站住,一头裁倒在路上,栽的也巧——昨晚上,这街上有个挑挑儿卖夜壶的,不小心摔了一跤,夜壶碎了俩,打扫的时候,没扫净,剩了一小块夜壶碴儿,谢金吾这睑正蹭上!贴着脸给划了一道沟儿,鲜血刷地一下就流下来啦!谢金吾这个人也没吃过这个亏呀,爬起来用手一摸,看见红的了!怒火蹿起有三丈高!“好哇!好你个贱婢,你敢以小犯上……”

杨排风一番,谢金吾脸上见血啦,心里也犯核计,暗想,这状元打的满脸是血,这可不是小事,有道是带血的官司不好打!又一想,一不做二不休,搬倒了葫芦撒了油,已经这样了就不怕了,排风说:  “你不是不下马吗?今天我就是让你下去啦!怎么样?啊?哈……到底下去啦!”

排风这一笑,谢金吾的脸上更挂不住了:“来人哪!快给我把她绑起来!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快动手!”

这边差人们一听,过来了不少围住排风……谢金吾气的直跺脚,简直就发疯了,这阵大街上黎民百姓在远处围观,都要看看这个热闹,谢金吾这阵不知怎么撒气好啦!他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哪!把他的下马牌坊给我砸了!立龙碑拉倒了!今天我给他去了根儿!快!快!拉!砸!天大的乱子有我顶着!”

引导官一听,要砸牌坊,好!“砸!状元老爷下命令了,快动手!”引导官心想,这阵儿你让我放火烧天波府我马上就去抱柴禾,乱子越大越好,我看你小子怎幺收拾。

大伙在附近找大绳子。有的登高上去砸卧龙匾,有的用绳子套在立龙碑上,大伙抓住绳子一喊号:“一、二,嘿!”扑通一声!立龙碑倒啦!卧龙匾砸啦! 可这阵,围着杨排风的那些位,已经让杨排风打的东倒西歪,鼻青脸肿,闪腰岔气,喊爹叫娘了,谁也不敢上前啦!排风冲他们直叫号:“都过来,上啊!”

“………”

正这工夫,天波杨府门一开,佘太君走了出来。刚才杨洪到里边向老太君一报禀,一学谢金吾说的那些话,老太太可有点怒从心头起,接着又听家丁说,排风在门口被围住啦!说要砸牌坊,老太太这才出来。老太君这一动身,几位寡妇太太跟随在后,另外还有两个孙子,杨宗保,杨宗勉。宗保这阵十六七岁,腰挎宝剑跟随在祖母身旁。老太太出来一看,碑也倒啦,匾也砸啦!另外一帮人围着杨排风,象咬败的狗一样,夹着尾巴光哼哼……只见排风从差人手中夺过一条棍子来,正要去打状元谢金吾,太君喊了一声:“排风,住手,不许放肆!”

这老太太有威信,一句话,杨排风站住了,她喊了一声“闪开!”围着她的差役忽啦一下子闪出一条宽胡同,排风轻轻一笑说:“告诉你们,今天是跟你们闹着玩的,要是打死人不偿命的话,我早让你们都回老家喝豆粥去啦!”

排风几步走到太君面前:  “老人家,这个姓谢的小子,太不象话啦!”

“嗯!不许胡说,那是新科状元,是你可以随便乱叫的吗?”

太君手拄龙头拐杖,身后跟着身佩刀剑的众寡妇太太,谢金吾的差役们一看,哎吁!妈呀!这事要大发呀!引导官在旁边说:“状元老爷,这老太太就是佘太君,她是天波杨府的天,您要敢碰地,那就算把老杨家都给治住了。”谢金吾没含乎,说:“我就要碰她。”带着一脸血走上前来:“你是佘太君吗?”

太君说:  “正是老身,谢状元,你拉倒立龙碑,砸了卧龙匾,可知道这是欺君犯上?”

谢金吾说:“佘太君!你纵恿奴婢殴打状元,可知道这是目无圣主?来!”说着话他上前来一把抓住老太君的手腕子说:“你我一同上殿面君!”

第二十五回 砸牌坊佘太君积怨成疾 拆家书杨延昭夜奔京都

谢金吾手拉佘太君要上殿面君,站在老太君身旁的杨宗保,伸手抽出宝剑冲谢金吾说道:  “你不要拉拉扯扯的,把手松开!”

谢金吾一见这阵势就赖上啦:“怎么,你们要杀状元吗?”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往太君面前撞来:“给你杀,给你杀……”一头撞在佘太君的胸口处,撞的太君倒退了两步,幸被二太太扶住,险些栽倒。杨宗保怒冲冲方要上前,却被太君喝住。这时候,太君身后的几位寡妇太太上前护住太君,手按剑柄,怒目而视,瞧那样子随时都在准备着抽剑而战。

佘太君说:  “谢状元,你要与我上殿而君,当面评理,请你先行一步,老身随后便到。”谢金吾说:  “你可不要不来。”

太君说:“哪有不来的道理。”这老太太也气坏了,心想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没有敢跟我撞羊头的呢!你把牌坊给砸啦!还在这强同夺理,不说别的,就这砸牌坊,你就占不住理了,上殿呐们就上殿,圣上定能给我作主。

这阵谢金吾也知道折腾的到时候了,再折腾可就没他的好啦!快走吧!吩咐差役,转道金殿。这回引导官心里乐了,暗想,小子,这回够你喝一壶的啦!你挨了打,上金殿也好不了,宰了你我心里才痛快呢!

谢金吾来到年胡门外下了坐马,看了看两旁的差役说:“今天,你们状元我挨打啦,你们可都是亲眼目睹,到时候问到你们的时候,得把你状元爷怎样受欺悔的样子都说的明白点儿知道吗?”

“知道啦!”谢金吾这阵,把那顶捧瘪了的乌沙帽故意的往旁边一歪,脸上刚才让夜壶碴划破了的那道口子,现在结了疙疤啦!谢金吾一咬牙,把疙疤又都给抠下来了,血又出来啦,这样显得更狼狈,更能使人同情。

谢金吾走上金殿,真宗皇帝在殿上一瞧,吓了一跳,这状元怎幺这模样啦,谢金吾来到金殿下双膝跪倒:  “万岁,臣谢金吾参见万岁!”

真宗皇帝说:“谢状元,你满脸带血,怎么闹到如此窘状?”

“万岁,臣这是让天波杨府的人打的!”

“嗯?谢状元,杨府的人他们因何打你哪?”

谢金吾说:“万岁,臣奉旨夸官,行走到了天波杨府,杨府门前,有上马牌坊,下马石,是老主所立,臣并不知晓,一时疏忽,未曾下马就走了过去,可谁想到,杨府中出来了一个叫杨洪的,还有个叫杨排风的,是两个奴婢,拦住马头质问于我,我说我是新科状元奉旨夸官,不知此事,他们说,这是老主钦封,别说你,就是新登基的皇上赵恒来了,也得下辇少行,我说既然我已经走过米了,就先这样吧,下不为例,以后再来我当然下马,她说你不下马这是瞧不起杨家英雄,走过来也得回去,她走上前来,抓住为臣的脚,就把我搁下马来,看她行为无理,为臣说把她捆绑起来,她就又将为臣一顿痛打,您看,纱帽打瘪,面容打破,小指也挫坏,这时老太君带着寡妇们走出府门,臣我向老太君说明此事,老太君非但不管她的奴婢,反而责怪为臣,说我是乍穿靴子高抬脚,中了状元就忘乎所以,并且还说,别说你吁,就是那新君赵恒,到了天波将门前也得规规矩矩的,没有我们打江山,他能坐的了皇上吗?我要拉她上殿面君辩理,她说,让我先来,她说老杨家官司打多啦!潘仁美都没在乎,你又算得了什么,故此臣我先行一步,特此蓼鼻与圣上得知,请陛下明察。”

谢金吾什么都说啦!就是没说他咂牌坊这个事儿,因为,在砸牌坊的时候,是由于从马上摔下来那般急劲,用现在的话说,有点丧失理暂,把牌坊砸了,到金殿上他一想啊!这砸牌坊的事不能说,一说就没有理啦!这事我得推到老太君身上去,他这一番话说完之后,真宗皇帝半响无言,心中暗想,老太君,你杨家虽然功高显赫,但也不能居功自恃,目无一切呀!尤其是那句:  “这是老主钦封,就是新皇上来了,也得下辇”,他最不爱听。老太君,你自以为是开国的老臣,就瞧不起孤王啊!新科状元,是我登基以来第一科取的人材,你们给打成这个样子,眼里还有没有我?正这个时候,佘太君由殿下走上来啦,老太君晚来了一步,干什幺哪?她详细问了问,天波府前发生的事情的整个经过,然后这才来到金殿之上,老太太把龙头拐杖点了三点:  “吾皇万岁,臣佘赛花参见陛下!”

真宗皇帝说:  “太君,谢状元奉旨夸官是你府的人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吗?”

太君说:“万岁,我府中之人怎敢殴打状元,是谢状元在我府门前,吹三通,打三通,三过杨府不下坐马,我府管家询问之时,被状元破口大骂,惹恼了我的丫鬟扬排风。她让状元下马,把状元搁下马来,状元把脸磕破,恼怒之下拉倒了我的牌坊。砸了卧龙匾,拉倒立龙碑,反说为臣无理!”

真宗一听:“谢状元,可有砸牌坊之事?”

谢金吾说:“万岁,臣就是再无知,再大胆也知道.那立龙碑、卧龙匾乃老主钦封,砸了牌坊就是目无先王,我怎敢做此不法之事,噢,我想起来了,是我刚才从天波府门前往金殿来的时候,太君她说先不来,我走出一段路之后,回首观望,见杨府家丁用绳子把立龙碑拉倒,用铁锤把卧龙匾砸坏.当时我还没有想明白.他们此举的用意,现在我才知道,她们是打了状元没有理,自己拉倒了牌坊,嫁祸于我哪!”

真宗一听谢金吾这一番话,心想,他说的很有道理,他这个新科状元决不敢做这种事情:  “太君,牌坊到底是谁砸的?”

太君说:“万岁,难道我们杨家自己往自己脸上抹灰吗?”

真亲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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