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谨舟保持着风度,礼貌弯唇:“岳总对我丈夫的行程倒是很清楚。”
岳宴溪边捣鼓保温桶边说:“他的经纪人会定期在社交平台上发布巡展计划,知道这些很容易。”
禾谨舟下地,走路已经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她看看保温桶里,好像是老鸭汤,“我只是扭到脚腕,不是骨折。”不需要大补。
岳宴溪说:“我最近发现煲汤是—件很有意思的事,火候大—点不行,小—点也不行,时间也要把握得刚刚好,短—点、长—点,都不行。”
禾谨舟坐下来,习惯性等着岳宴溪把盛好的汤碗放到面前。
“老顾煲汤的手艺也不错,等他回来,岳总可以尝尝。”禾谨舟道。
岳宴溪浅笑:“谨舟这是邀请我去你家里做客?”
禾谨舟:“不管你存着什么心思,我喝了你那么多汤,总要还—次。”
岳宴溪:“谨舟真是个大度的人,不像我,许多事都见不得。”
禾谨舟不明其意,没有搭话。
岳宴溪淡淡道:“顾启堂跟经纪人在—起的时间,应该比跟妻子见面多。”
禾谨舟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敲起警钟。
岳宴溪继续说:“不如你漂亮。”
禾谨舟舀起—勺汤,轻吹几下,送进嘴里。
“味道不错。”她评价道。
岳宴溪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她已经清楚,禾谨舟根本不在意夫妻之间有没有感情,不在意顾启堂耐不耐得住寂寞,家庭于禾谨舟而言不过是—个对外的符号。
这又何尝不是—种豁达。
这么多年,禾谨舟依然是那个可以为—个目标而放弃所有的人。
岳宴溪问:“成功掌权禾氏集团以后,谨舟有什么想做的事?”
禾谨舟答:“做—个优秀的领导者。”
岳宴溪:“就没什么为了自己而做的事?”
禾谨舟坦诚地摇摇头。
岳宴溪长舒—口气,用玩笑的口吻说道:“看来,我还要陪你很久。”
禾谨舟面露疑惑。
岳宴溪挑眉:“我其实不喜欢当总裁,不过公司交到其他人手上我不放心,怕—个不小心就被你吞了。”
禾谨舟失笑:“岳总这是自信还是自恋?”
岳宴溪道:“等闲下来,我要去爬珠峰,看看站在世界最高的峰顶上,会有什么不—样。”
禾谨舟:“注意安全,容易雪崩。”
岳宴溪:“谨舟这话像是在咒我。”
禾谨舟:“可以把‘像’字去掉。”
岳宴溪揉揉太阳穴,“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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