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静静地站在街道办门口,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与感激,目送着陈雪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随后,他转身面向王主任,脸上露出诚挚的笑容,轻声说道:“王姨,那我就先回去了,这几日多亏有您帮忙,您多保重。”
王主任微笑着点了点头,将一把钥匙轻轻递到林凡手中,说道:“小凡,这是房子的钥匙,回去之后若是有任何事情,尽管来找王姨。”林凡紧紧握住钥匙,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再次向王姨道谢后,便迈着轻快的步伐朝着南锣鼓巷第九十五号院走去。
刚踏入四合院的大门,林凡便瞧见三大爷闫阜贵正站在自家门口,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喷壶,神情专注地浇着花。那花朵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娇艳欲滴,仿佛在诉说着生活的美好。
“呵呵,你好,我是院里的三大爷闫阜贵。”闫阜贵一抬头,看见林凡走了进来,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笑眯眯地走上前打招呼。
“呵呵,三大爷您好,我叫林凡,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林凡也面带微笑,礼貌地回应着。在林凡的记忆中,三大爷闫阜贵虽说有些精于算计,但总体而言,也还算得上是个心地不坏的人,只是在教育子女方面确实存在一些不足之处。
打过招呼后,林凡便朝着中院的方向走去。路过中院时,只见贾张氏顶着那张被揍得像猪头般肿胀的脸,正坐在院子中央,与一群大妈们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她那原本就有些刻薄的面容,此刻因为肿胀而显得更加滑稽可笑。
当她看到林凡从外面回来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怨毒,紧接着便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说说,现在的年轻人是不是都很没用,整天就知道依靠家里,还能做出些什么像样的事情来?哪像我们家东旭,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二级工了,马上就要晋升到三级工了。不像某些小畜生,就只能靠着沾别人的光过日子。”
然而,贾张氏并未察觉到,她的话音刚落,原本围坐在她身边的大妈们都纷纷挪动了一下凳子,不动声色地与她拉开了距离。显然,大家都对她这尖酸刻薄的言辞感到有些反感。
“是啊,有些人确实只能依靠死去的老爹,要不然连工厂的大门都进不去,真是可怜啊。”林凡一边不紧不慢地走着,一边故意提高了声音嘟囔着。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够被中院的那几个大妈听到。
“噗呲!”几个大妈听到林凡这巧妙的回应,都忍不住掩嘴笑了出来。
“小畜生,你说谁呢?”贾张氏听到林凡的话,顿时暴跳如雷,怒目圆睁地冲着林凡大声骂了起来。
“当然是说克死老爹的人了,难道不是儿子克死的爹?是媳妇克死的丈夫?”林凡说着,还故意摆出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然后脚底抹油一般,一溜烟地朝后院跑去。
“你个该死的小畜生,竟然敢骂我,你不得好死。老贾啊,你快上来看看吧,我要被人欺负死了,你上来把那该死的小畜生带走吧。”贾张氏见林凡直接跑了,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屋内的贾东旭听到自己老娘的骂声,立刻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
“妈,你这又怎么了?”
“那个该死的小畜生敢骂我。儿子,你去给我揍他。”贾张氏看到自己儿子来了,立刻怂恿着他去教训林凡。
“妈,你能歇会儿么?这刚没事儿了,你又找事,你是真不怕我被开除啊。”贾东旭满脸不满地看着自己的老娘。
他心里清楚,今天林凡可是在杨厂长的陪同下前来看房子的,谁知道他们两人之间有着怎样的关系,自己若是再去招惹林凡,万一被杨厂长知晓了,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听到儿子的话,贾张氏也渐渐停止了谩骂。她心中也害怕儿子真的会因为此事而丢掉工作,毕竟一大家子人都指望着他的那份工资过活,若是没了工作,一家人可真就要喝西北风了。
林凡来到自己的小院后,仔细打量着四周。只见小院里有些地方已经略显破败,那三间大瓦房由于年代久远,屋顶的瓦片参差不齐,墙壁上也出现了一些裂痕,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林凡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这房子或许就如同贾张氏一般,外表看似还算结实,实则内部早已腐朽不堪。
林凡无奈地摇了摇头,只能自己先将每一处需要修缮的地方仔细地用笔记下来,打算日后找工匠来好好修整一番。
可眼下他却无能为力,因为他身无分文。父母的赔偿金都在陈姨那里保管着,陈姨说要等他结婚的时候才会全部交给他,就是担心他会肆意挥霍。对此,林凡并没有任何怨言,他深知陈姨这是为了他好。
林凡走进屋内,看着那些陈旧的家具,虽然它们已经有些破败,但勉强还能够正常使用。于是,林凡径直走到角落,拿起一把扫帚,开始认真地打扫起屋里的卫生。
“这该死的贾家,住在这里也不说打扫一下,这么脏他们怎么住得下去的。”林凡一边扫地,一边忍不住抱怨着贾家的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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