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晚瞬间被吓醒了,其实就算被贺沉看到又有什么关系,可还是莫名心虚,莫名地怕他瞧见她和贺渊在一起……
这感觉真是糟透了,温晚来不及细想,匆忙站起身,因为太紧张的关系还不小心撞到了桌沿。对面的男人疑惑地抬起头:“怎么了?”
温晚结巴道:“我,去卫生间。”
贺渊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对,但还是非常体贴地说:“不舒服?”
温晚猛摇头,余光已经瞥见那一行人越走越近,她拿了包就急急忙忙往卫生间方向走。贺渊慢慢放下手里的刀叉,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非常淡,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温晚待了很久才出去,中途一边反思自己落荒而逃的可笑举动,一边悄悄观察着大厅,已经不见贺沉的踪影了,看样子应该是几个人去了楼上谈要紧事。
刚刚松了口气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浓郁的雄性气息包裹着她,温晚很快就知道身后的男人是谁。他贴着她耳垂,将人抱着转到了一盆绿植之后,这才沉声道:“躲什么?我能吃了你?”
被人捉住之后温晚反而一点都不心慌了,冷静下来,目光落在前方两人交缠的阴影上:“谁跑了,松手。”
贺沉没听她的,一双厚实的手掌又暖暖地压在她小腹上:“还是不舒服?”
温晚现在真是怕极了贺沉这样,那种被人珍视的感觉太美好,她很怕自己会控制不住上瘾。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推开他的手,转身狠狠瞪着他,却见他眼底满是笑意,再难听的话就有些开不了口,只好闷声道:“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贺沉才不会轻易让她走,一把箍住腰又把人带了回来,低头盯着她描画精致的眉眼看了又看,忍不住皱起眉:“难看死了,以后别化妆。”
温晚反驳:“关你什么事?”
要不怎么说贺沉是变态呢,被骂居然还一副好心情地低笑出声,将人结结实实地压在一旁的墙壁上,伸手捏住她后颈:“不想跟我,倒想做我二嫂,温晚你这笔账是不是没算对?还是你喜欢我二哥那样的,他在某方面可不一定能满足你。”
温晚被他意有所指的话说的脸红,与他怒目而视,这才发现这男人脸色很难看,几乎可以用阴鸷来形容。
记得之前贺沉也因为她去找顾铭琛时露出过这种表情,心里有个认知渐渐露头,甚至越来越清晰,却还是不敢去想,用力推他胸口:“你们贺家的男人我一个都不喜欢。”
贺沉眼神一黯,低头就朝她露出的小半截修长脖颈上狠狠咬上去。
温晚疼得低声叫出来,被他伸手捂住了嘴巴发不出声音。
疼,可是又有些麻麻酥酥的异样感。她双手死死扣着他的胳膊,中途还因为挣扎在他下巴处挠了一道口子,可压住自己的身躯岿然不动。
温晚被他沿着墙壁往上推,他抬头时眼底恍惚间有几缕红丝,一瞬间竟让温晚错觉好似吸血鬼一般。他有些凶狠地警告道:“再敢背着我和别的男人见面,看我不弄死你。”
他今天忙得晕头转向,结果一眼就瞧见这女人气定神闲地坐那和人相亲,而且对象不是别人,竟然是贺渊!
还不知死活地打扮成这样,想要勾引谁?
他想到这就更加粗鲁地擦她唇上有些糊了的唇膏颜色:“要再敢给我添乱,来大姨妈也不饶你。”
温晚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晌才恨恨骂出一句:“禽兽不如。”
她说完居然又狠狠往他脚上踩了一下,那力道不比他刚才咬她轻了多少,贺沉脸色一变,手上就松了力道。
温晚拿了包就跑,等贺沉再追出去的时候,那女人早就没影儿了!
温晚回家给萧潇打了个电话,萧潇这才听说了贺渊的身份,惊讶之余一个劲儿道歉:“对不起啊小晚,我真的不知道。贺渊平时挺低调的,贺家那位二公子从小曝光率又少,成年之后一直在国外待着,我是怎么也没把他和贺家人联系在一起。”
“没关系,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萧潇要是真清楚贺渊的身份肯定不会从中拉这条线的,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思想这个,反而思考起别的问题来。贺沉那些话实在太暧昧了,但她竟然渐渐也不再抵触了,这让温晚觉得焦虑,更觉得危险。
萧潇还是郁闷,一点也没发现温晚的异样,继续义愤填膺地说:“这人也太能装了,那么大的家业还跑来跟我们小职员抢饭碗。”
温晚轻轻笑了下:“其实你是觊觎他背后的位子吧。”
萧潇大方承认了:“要不是他忽然空降,总监这个位子肯定是我的呀,论资历能力,我都不比贺渊差的。”
她说完又忍不住叹气:“不过看样子贺渊大概是被贺家架空了。贺家几兄弟,其实只有老大和老二是亲的,贺沉是私生子来着。谁让现在贺家是贺沉做主呢,贺峰死了,贺渊要是手段再强硬一点,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了。”
温晚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原来还有这层关系在,怪不得贺沉和贺渊关系不好……这样说起来,那么“杀父弑兄”的说辞好像更加站得住脚了。
“萧潇,我想回去看看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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