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在找到左卫后,二人被青龙带离黑旗,等重新看到太安城的夜景时,发现自己正站在朱雀大道的路口。
摸了摸怀中多出来的令牌和印章,林秀准备回去后,有机会找爷爷林治透露一下这个事情,裴公虽然说得好,但心中还是要有所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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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林秀二人,青龙回到丹心阁,顶楼裴公还在盯着棋盘,但却未曾落子。
“义父。”青龙走到裴公身侧,轻声道。
“送走了?”裴公问道。
“恩。”青龙回答。
二人说完,便不再言语,过了一会儿,裴公突然道:“有什么想说的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
青龙刚才确实欲言又止,此时开口,“义父,这个林家的林秀真的值得您如此看重吗?以致于将齐玺都送给他。”
裴公很少会将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告于他人,但对于青龙自己这位义子,他很少隐瞒。
“与其说我看中他,不如说我看重的是林家,林治那个老家伙在下一半棋,我知道他这盘棋什么时候落子的,但到了哪一步,我却看的不是很清楚,所以我需要借助林秀的视角去看一眼这盘棋。”
“至于你说的齐玺,已经到我手几十年了,但依旧无法炼取它,我本想从你们中间选一人,但都无用,古来这些玺物偏向浩然之气,你们杀气太重,将此物送给前者,其借助林治脚下的文脉,没准能够成功,再说了,我既然假借了林家嫡长孙的手,没有点诚意,那林治岂能让我。”老者娓娓道来,最后一句甚是调侃,仿佛这不过是人情世故下的一场交易。
“青龙受教了。”青龙是裴公尽心培养的下一代黑旗旗主,对裴公的一些做法,他也是一点就透。
此事过去之后,青龙又从怀中取出了一本红帖,朝着裴公询问道:“义父,那玉麟亲王身后的东西,竟敢在太安城内施展摄魂,要不要我将其擒来,关入玄明狱。”
裴公摇了摇头,将一枚白子捏在了手里,磨挲道:“算了,他身后的家伙我知道是谁,这老家伙当年能逃脱一条命,也算他气数未尽,放他一条路吧,而且现在这玉麟亲王是李氏目前重点培养的人物,有他在这局棋才会更有意思。”
突然裴公的脸色变得阴沉,第一次出现了怒容,手中的棋子丢到棋笥中,冷声道:“今晚出现的那两个邪修,黑旗之中并没有记载,特别是那诡异的功法,从未出现过,十日之内,要给我查明到底是什么势力在作祟,查出之后,一个不留,杀!”
这一刻的裴公,杀气凌然,好像这时的他,才符合天下人对黑旗之主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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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二人回到林府,林家小辈在见到二人没事之后,略做寒暄,便在林英的驱赶下相继离去,只留下林英、林勋、林秀、左卫四人相坐在一起,继续聊天。
现在已是深夜时分,明日天亮,林家这两个小辈就要随父远赴北疆境,三人之间有说不完的话要谈,本来左卫也是要离开的,但这家伙死皮赖脸就是不走,三人也没办法,只能将其无视。
中间林英问到林秀二人被带走之后发生了什么,林秀三言两语就含糊过了,并没有将实情讲出,倒不是因为不信任,而是这些事情多说无益,与林英姐弟无关,知道了反而不是好事。
四人待了一个时辰,才意犹未尽的离开,主要是明天林英姐弟二人还要赶路,要保持精力,而且四人都心中清楚,这北行之路应该不会太过顺利。
分别之后,林秀和左卫就往自己的小院走去,结果看到秋伯正站在院门口,看样子像是在等自己。
“秋爷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林秀快步跑上前,习惯性的挽住了秋伯的胳膊。
秋伯一脸宠溺的看着他,笑着道:“你爷爷在书房等着你呢,老爷等你半天了,快去吧。”
“啊?”林秀惊讶道,刚才回来时他就发现了有些奇怪,因为林家长辈一个没看到,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长辈竟然都没在,这实在是不正常。
“秋爷爷,那我先过去了。”时间不早了,林秀不敢再耽搁,给秋伯说了一声,又跟左卫知会了一声,就朝林治的书房跑去。
林治的书房,远远的就看到那昏黄的灯光,在窗户上留下一个浅浅的人影。
林秀上前敲了敲门,在得到回应后,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
“爷爷。”林秀看着那个依旧静静坐在书案前的老者,轻声叫道。
转头,林秀看到一旁坐着一个青年,惊讶道:“师父!”
消失数日的师父左山大半夜出现在爷爷书房里,这让林秀浮想联翩。
左山点头回应,默默地打量着林秀,半个月的时间,他从林秀身上已看不到那满身的书生气,有些像是刚刚经过初步打磨的顽石,虽未雕琢成型,但已算是正式入门。
“去了一趟黑旗,裴老鬼有没有给你说什么?”林治突然开口。
裴老鬼?裴公?林秀瞬间反应过来,有些诧异的看向爷爷,疑问道:“爷爷,怎知裴公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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