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先和村长说一声?”林晚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而且是他前世也未曾遇到过的,他不知道怎么处理,才能更好地保护这些孩子。
凌月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捉贼拿脏,捉奸拿双,我先去他家蹲两天,抓着他再说。”
“那你和孩子们先说好,不要出去说漏了。”林晚有些担心,会不会打草惊蛇。
“这样,要不咱们出钱,在村里办个学堂,还不好?反正,这里是你的根,以后哪怕你去科考,去外地为官,也总要衣锦还乡,回到这里。有了学堂,孩子们有了约束有人管教,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到处乱跑,出各种事情。你说呢?”
林晚一听,顿时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到,凌月会为村里,为族里做到这个份上。拉着凌月的手,林晚眼中有泪光闪过:“我替林家村老老小小感谢你!替那些孩子谢谢你!阿月,谢谢你!”
凌月拿出手绢,擦去他眼角晶莹的泪滴,温婉地笑着:“反正我是要在这里过一辈子的,自然是希望这里能好的!也希望你能好的,林晚。”
林晚心中激荡,看向凌月的目光越发千回百转,柔情万千。
凌月从挎包里拿出五百两银票,递给林晚:
“你去找村长谈吧,其他我都不管了。教室,场地,夫子,学生,你自己定夺。不过我建议单独开几门课,比如计算,以后哪怕不科考,也可以去做掌柜做学徒,开武术课,以后考武举或者进军营做镖师都可以。你再仔细想想。夫子的话,你的那些落榜的同窗,家境贫寒的同窗都可以请来做夫子,我们开工钱。”
凌月想到哪说到哪,把自己能想到的,絮絮叨叨都说了一些,但就是这这看似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话,却给林晚打开了一扇新的窗子,也让他意识到,原来这个世上不是所有人都以读书为业,也总有更多的人做其他的事。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确定了下来。
孩子们从凌月家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异样,只不过他们一回到家,就会有其他的事情等着他们了。
因为此刻,林晚已经揣着银票坐在了林家祠堂的议事厅里。
当听说林晚要出资在村里建一座学堂,族里的人全都惊呆了!
当林晚拿出银票的时候,村长、族长带着其他族里的老人,纷纷站起来,郑重地在林家列祖列宗前,给林晚行了大礼。
林晚坦然地受了,并表示这钱是自己的妻子凌月赚到,并主动提出建造学堂的。
经过大家的商议,学堂定名为林氏学堂,村里特意划出一块地,按照林和凌月的要求,建教室,建操场,建武馆。而且和村长说好,一起建一个大的蓄水池以防干旱。这钱,林晚也出了!
村长当即拍板,现在正是六月底,地里的活都不忙,山村老老少少全都来建学堂,挖水池!
当天,林家村全体村民开会,村长说了这件事情,顿时全村沸腾了!而且听说本村孩子只要在学堂认真读书,就能免费学习,不用交学费的时候,全村的百姓都给林晚夫妇跪下了。
这一幕,打湿了林晚和凌月的眼睛,许多年以后,依然能够清晰地想起。
凌月扫过祠堂前跪着的百姓,那一张张淳朴沧桑的脸上,各个都是藏不住的欣喜和感动。
就连林石柱,也跪在了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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