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的有很多,就比如怎么找到的他,如何救的他,怎么躲过的人?
这一切,似乎都不是一个未成年的孤身小乞儿能做到的,比起人力更像神迹。
所以他不问了,只是将恩情记在心底。
沈衿注视着他喝完,又递过去一只烤兔。有药膳垫垫,能吃荤腥。
时间在投喂中快速过去。萧江冉吃得很慢,他现在,依旧处于内伤之下,吞咽都会吃力。
他一声不吭,苍白着脸,咽下了食物。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沈衿其实并没有想当下就拿到答案。毕竟,萧江冉刚逃过围堵,她允许他短暂休养几天。
可萧江冉不愧是萧江冉,他已经想好了万全的对策,甚至已经开始布局。
“离间计,狗咬狗。”
江匪劫的,属于周家的那部分钱财已经被他的女婿贪下了。
萧江冉:“借周家拿财之名,让陈胜礼误以为周家掌握了他的受贿证据,试图借他扬名,取而代之。”
“知府大人,此事不妙。”陈胜礼的门客慌乱跑进,从怀里掏出了一叠纸:“这是我从周家拿到的物品清单。”
陈胜礼飞快扫过,猛然将纸攥紧:“他们怎会得知得如此详细?”
“大人您刚将那些入库,周府后脚就上门,只怕……而且打探得那般详细,恐所谋甚大。”
陈胜礼:“周家事先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传我话,吾儿科举在即,夫人当去佛寺,为子祈祷。”
……
萧江冉:“受了威胁的陈胜礼为了自保会开始动手。当然,周家也会惊讶于他的激烈反抗,会考虑两家是否存在误会,谋求和解。”
他拿出一封泛黄的书信,看年份已经有些时候:“这时,我们只需要将这封信的存在告诉周家人。”
“报!大人,小姐密报,她在陈知州府里发现了一封您的书信。属下经过核对,正是那夜我们被窃的书信之一。”
“好啊,我就说为何山都翻了还是没搜到人,原来,是在自家藏着呢?”周丛怒极反笑。
“行兰她现在如何?”
“小姐被关在了佛堂,名为祈福,实则囚禁!”
“好好好!他陈胜礼可是要上演个大义灭亲?定是那群匪寇受不住刑将我们供了出来,事已至此,我们便破釜沉舟!”
萧江冉又落下了一枚棋子,他因身体原因,被禁在房里休养,闲来无事便托沈衿捎来一盘棋。
沈衿向来不玩这个,他只能独自对弈。现在,黑白两方已经开始交战。
那么,就让火,烧得更猛烈些吧……
周家抢先一步,反咬陈胜礼的收受不义之财,并托远在京城的周行竹写了一封信函,带着证据举报至督察院。
陈述陈胜礼不择手段敛财之恶性。发妻周氏试图制止,却反被他关押囚禁,只能求助于母族,希望夫君迷途知返,不再酿出大错。
御史高度重视,亲至昌河府。
“什么,你是说来的是谢御史?”
陈胜礼一个鲤鱼打挺站起,面上带着惊慌。来了谢御史,周家是要把他往死里逼吗!
奈何他被抓住把柄,一筹莫展。
苦恼之际,有一周家的竞争对手拜访,递上来他们与江匪勾结的书信。
“周家那群匹夫真是恶毒,正当行商打不过我们,便专使阴谋诡计。他们有伙同江匪在昌江作案,专劫我等过路商船,抢我金银货品,只有他周家能平安渡江!这是书信证据,求大人,为我等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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