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孟星低头向凤翎行了一礼,目送她带着孟非离去。身边的房门被推开,秋衡站在门口,静静看着凤翎的背影,他的翎儿是个注定不平凡的人啊。
“妹妹你看。”指点着地图,婴乐道,“出了城门,一直朝西北方向走,大概要五、六天时间就可以到底远水了。”顿了顿,婴乐看向凤翎,“我们是直接去远水,还是绕过远水先去滇州看看情况?”
“先去滇州。”凤翎调整了个更为舒适的坐姿,“我对那伙山贼很感兴趣。我想了解下他们在当地民众中的风评如何。”
“是私访么?”婴乐问,“不知会一下滇州的官员么?”
“不用了。”凤翎笑了笑,“我比较想看真实的滇州。”
“这样也好。”婴乐明白凤翎的意思,点了点头,“要是知会了他们,估计整个滇州的百姓又要不得安宁了。”
“呵~”凤翎摸了摸鼻子,“对了。”她好象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丢给婴乐,“你看这是什么?”
婴乐接过凤翎抛过来的东西,仔细看了看,巴掌大的一块长方形玉石。看质地通体雪白呈现半透明状,手感温润滑腻,想来应该是一整块罕见的羊脂玉。不过从这块白玉右边的碎纹来看,似乎是被人刻意断成两半,而整块玉面之上原本雕刻的一只展翅凤凰也从中间分成了两截。
“这莫非是……?”婴乐有些不确定自己看到的物品,声音带着讶然,“妹妹,这莫非是西北驻军的白凤兵符?!”
“没错。”凤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回答,“这正是白凤兵符。”
凤栖国的兵符一共有四块。用金香玉制成的金凤兵符是主兵符,可以调动全国任意一个地方的驻军,另外它还是控制凤栖皇族的秘密军队金凤军唯一信物。由紫堇玉制作的紫凤兵符是东部驻军的信物。绯红玉制作的绯凤兵符是南部驻军的信物。而西北部驻军的信物就是眼下婴乐手中的这一块由羊脂玉制作的白凤兵符了。
“这白凤兵符不是一直在皇上那么?怎么……?”婴乐想了下,“难道是皇上给的?”
“没错。”凤翎微微一笑,“我进宫求母王准许你陪我一同去。没想到母王不但答应了,还主动把白凤兵符给了我。”婴乐是京官,要长期出城就必须请示皇帝,得到皇帝的同意才行。其实,申帝同意婴乐随她离京她并不意外,不过白凤兵符倒的确是个意外惊喜。同时,凤翎还从申帝口中得知,这次她跟凤涛属地的分配是叶贺敏的意思。
“姐姐,你把兵符收起来,我想以后我们会有用的。”凤翎开口道。
“妹妹,你让我拿着兵符?”婴乐闻言一愣,惊讶地道。这白凤兵符可以说是靖王目前最大的底牌,她竟然让自己拿着?虽然婴乐同意与凤翎姐妹相称,并且主动提出自己愿意随凤翎去远水等地,那也是因为秋潋的缘故。就私交而言,她们以前可没有什么深入交往。
“是呀。”凤翎很自然地笑了下,“就从政方面,姐姐你比我有经验。很多地方妹妹我还要向你学习。这兵符本来放我这跟放你那也没多大差别,而姐姐你更清楚什么时机用它更好。”就这几天接触下来,凤翎对婴乐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婴乐这个人非常聪明,也非常有才干,处世的手法更是高明得可以用八面玲珑来形容。更难得的是她的性格知恩图报,从她对待秋潋的态度上就看出来了。难得一个聪明人同时具备忠良跟才干,不好好收了她,为自己所用,又怎么对得起老天给了自己那么好的机会呢?
“姐姐,你可就别在推脱了哟。”看出了婴乐的迟疑,凤翎又道,“而且我这个人习惯丢三落四的,以前在靖王府都是秋衡帮我打理来着,现在也只能拜托姐姐你了。”故作调皮地扮了个鬼脸,凤翎朝婴乐眨眨眼。
“好吧。”原本还在犹豫的婴乐看见凤翎仿若孩童的天真表情,忍不住也露出一丝笑容,“那姐姐就先帮你收着吧。”虽然不解凤翎将兵符交给自己的真正含义,但是婴乐没有多问,只是小心地收好了它。如今的凤翎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靖王,面前的她虽然表现的如此自然无害,但是婴乐还是留了个心眼。即便自己是决意站在秋潋这边的,但是对着现在这个连自己都猜不透的靖王,婴乐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那就谢谢姐姐咯。”将婴乐的反映收入眼底,凤翎仍然笑得灿烂。把兵符给婴乐是消除她戒备的第一步,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信任她。但是婴乐不愧是在朝野打滚多年的老江湖,自己这招看来非但没有立即消除她的戒心,反而让她更加谨慎起来。不过凤翎并不怎么担心,毕竟收买人心原本就不是一日两日可以达成的事情。
抬手拉开窗帘,两边的景物已经不再是京都的街道,而是被一派纯天然的风光所代替。把兵符交给婴乐,确实跟放在自己身边没多大差别。毕竟,有孟非在,婴乐一个文官又能搞的出什么意外?把婴乐带在身边,一方面是想借助她的才干,另外一方面,让她真正为自己所用才是最重要的。凤翎闭上双目,迎面而来的风带着明显的凉意,深深吸了口气,凤翎睁开双目,在这空气中仿佛嗅到了一种自由的味道。
硕王府中,一身华服的凤涛坐在花园的凉亭之中,面前的大理石桌上放着棋盘,棋盘中的黑子白子纵横交错,彼此占据一方天地。轻轻执起一枚白子,凤涛的双目紧紧盯着棋盘,中央天元方位黑子似乎已经掌控了主动权,反观白子则略显被动,看着看着,凤涛秀气的柳叶眉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
两指之间的白子在棋盘的上方迟疑着,凤涛的目光在她意向的两个点上不住移动。走上方点为守势,虽然可以维持平局,但也只是暂时,如果不尽快封住黑子的攻势,这守势也会在十手之被破。若走下方,则是以攻代守,虽然可以杀出一条血路,但是更有可能的是被黑子将唯一的气全部封死,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
到底该何去何从?凤涛陷入沉思,丝毫没有注意身边多了个人影。忽然,右手之上的白子被人夺了过去,身边响起了一个调侃的男子声音,“我说你呀,怎么老爱自己跟自己玩呢?”一身红衣的男子把玩着从凤涛手中拿过来的棋子,向她抛了个媚眼,“自己跟自己下棋到底有什么意思嘛?”娇媚的语调有着撒娇的意味,配合男子原本就非常秀美的脸更是说不出的动人。
“找不到对手,自然只能自己跟自己下了。”淡淡地回了一句,凤翎又从棋盒中捡起一枚白子,双目仍然盯着棋盘,一点也没有要起身招呼男子的意思。
“找不到对手么?”似乎是习惯了凤涛这样冷淡的态度,男子毫不在意地在她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我还以为,你会觉得如今的靖王会是个好对手呢。”看了一眼身边人精致柔媚的侧脸,他的语气半是认真半是玩笑。
“或许吧。”凤涛思考了很久也确定不下白子的位置,不禁有些烦躁。将白子丢回棋盘,凤涛站了起来,“算了,算了,不下了。”
“怎么不下了?莫不是我打扰了你的思路?”男子笑吟吟地看着凤涛,“小涛涛,你怎么总那么大火气?”他妩媚地向凤涛眨了眨眼。
“……”凤涛轻轻皱了下眉,“你怎么回来了?我记得我并没有吩咐过要你回京都。”看着这个没有自知之明的男人,凤涛明显有些不耐烦。
“当然是因为想你咯。”哀怨地看了凤涛一眼,“你这个没良心的,都跟人家有了肌肤之亲了,居然还把人家派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当差,一年都见不到你几次面。”男子抚着脸,带着哭音控诉道,指缝中瞄见凤涛抛过来一个杀人的眼神,顿时笑开了,“小涛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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