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夏晚,是家中的独生女,从小在城市中长大,爸爸白手起家,自主创业。
做生意的一路上磕磕绊绊,有过那么几次,爸爸的一只脚已经踏在了失败的门口,好在有妈妈的扶持和鼓励,外加那么点运气。
妈妈是附近高中的语文教师,出身于高学历家庭,书香门第。我可以说是在全家人的疼爱中长大,考上重点高校,成为“别人家的孩子”。
“夏大小姐,我和你不一样。你想要的都有了,而我想要的,一个都没得到。”
他坐在天台上,没有看我,衬衫的扣子从第一颗开始扣错,他以前从来不犯这种错误。
“夏大小姐。。。。。。”我盯着他,不做任何表情,语气淡淡,“你是想说林可吗秦若宇。”
他自嘲地笑了笑,从楼顶边缘站了起来,把头转向我,“你听说了吧,有一场病毒,已经扩散到了周边城市。这个病毒的致死率极高,扩散很快,迟早会来到莱文市。”
我不言语,慢慢朝秦若宇那踱步。
见我没反应,他仍顾自往下说。
“我走的那天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呢。。。他的问题让我突然愣住了,随即皱起眉,我不知道他说的那天是哪天,我有太多欲言又止的时刻了。
他也看出了我的不解与为难,只是苦涩地笑了,张开双臂:“算了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他好像一片落叶啊,好像比落叶还轻啊。他就这样从楼顶飘下了,可砸在地上的声音又那么重,把他砸得支离破碎。周围车开始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底下的人群一片混乱,尖锐的嚎叫声成片,似乎死的是他们,一切都变得荒诞起来。
我撑着栏杆低头看他年轻的身体就这么破碎了,忍不住滑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滑落进脖颈,我抬手摸了摸,竟然是眼泪。
我没能抓住他,我抓不住他啊,他说让他走,最后是他先从我手中滑落还是我先放了手。。。
若宇,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那句话了,可我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了。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认识林可的那一年是冬天,莱文市已经很多年没有下雪了,那年竟然破天荒地下起雪来。
14岁的我练完钢琴走到落地窗前,雪已经停了,街道攒起了白茫茫的一层雪,那么洁净柔软。目光所及处突然进入了一个看起来与我一般大的女孩,她坐在长椅上,红色绸带将两条又细又长的马尾扎起。但似乎是营养不良让她显得很苍白,连头发都呈现出棕黄色。
我没见过她,这片街道从我出生开始没有来过这么漂亮的女孩。
大概是感受到了我炽热的目光,女孩抬起头来,朝我展开一个温柔的微笑。
第一次说话是她先开的口,我一向不是那种善于交际的人,只会在看见她时一直盯着她。
“你好啊,我是林可。”她大红的绸带给她病怏怏的容颜增添了几分颜色,小脸冻得通红,“我爸爸妈妈刚来莱文市,你住那对吗?”
她指了指那栋欧式小别墅,我点点头,她的脸上一下出现了艳羡的神色,“你叫什么啊?”
“夏晚。”
“我就知道你会叫这样的名字。”她咧开嘴,灿烂地笑了。
我想没有人可以拒绝一个拥有这样笑容的女孩,我们就和所有故事一样成了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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