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用的香水现如今还不算太过常见,所以店长只进了一小部分,打算看看售卖的情况……”
说到这里的时候,店员机灵地为她包好了衣服,又塞了一盒香水进来,对她说:“您是店里的熟客了,这瓶就送给您吧,是店里的小礼物。”
不知道这瓶香水来历的鬼舞辻无惨在收到时挑了挑眉,嘴上说着不需要这种东西,八百比丘尼却第二天便在他身上闻到了浅淡的香味。
那之后他身上的味道,除了血腥味之外,最常出现的就是这股香水的味道了。
八百比丘尼垂了垂眼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想起这些。
可鬼舞辻无惨掰着她的下巴命令她抬起眼睛时,她又忽然明白了。
因为鬼舞辻无惨也总在做着他口中那些“无谓”的事情。
她直视了鬼舞辻无惨的眸子:“你想要听到什么?”
鬼舞辻无惨皱起眉头时的样子很常见,而且比那副刻意作出来的温柔更令人熟悉。而八百比丘尼哪怕被他掐着脖子,面上的表情仍是一副平静的模样。
她越是平静,鬼舞辻无惨越觉得心烦。
倘若她露出痛苦的表情,甚至哪怕只是皱皱眉头,也能让鬼舞辻无惨更舒心些。
但明明也知道这点的八百比丘尼偏偏不会这么做,鬼舞辻无惨也清楚其中的原因——她就是不愿意顺着自己。
思忖间他下意识收拢了手指,尖利的指甲覆盖了人类的表象,透过薄薄的皮肤,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八百比丘尼和鬼舞辻无惨都属于过分苍白的类型,但他们的苍白却又不尽相同。八百比丘尼如雪一般晶莹,而鬼舞辻无惨却如将死般暗淡。
这样的对比愈发令他烦燥,锐利的指甲轻而易举刺破了她的皮肤。
血珠从细小的伤口涌出,染红他指甲的同时也忽然令鬼舞辻无惨意识到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松了松手指,却没有从她的脖颈上拿开。
“除了寺庙,你还去了哪里?”
鬼舞辻无惨难得有兴致给什么人解释,只可惜对方并不领情,反而还要和他对着来。
“我无论去哪里都要向你汇报了吗?”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其实又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意了,可八百比丘尼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怔了一瞬。
她说:“那时时刻刻都陪在我身边不就可以知道了?”
话到嘴边时,八百比丘尼还是柔和了自己的言语,毕竟她一开始想说的可是“跟在我身后”。
若是让鬼舞辻无惨听到这种话,恐怕又要让她知道一下什么叫鬼舞辻无惨式“没有人能命令我”了。
只是换了种说法,却从命令变成了祈求——至少在鬼舞辻无惨眼里是如此的。
八百比丘尼在向他低头。
这样的认知略微消去了他的恼火,却不足以让这个话题就此了结。
嘴上说着要去童磨寺庙的八百比丘尼本就已经令他不太顺心,更何况她似乎还去了什么别的地方。
童磨对八百比丘尼抱有什么心思,鬼舞辻无惨并不在意,毕竟那个上弦之二根本无法体会到真正的感情,一切都只是停留在表面的作态而已。
这些尚在他的掌控之中。
鬼舞辻无惨最不喜欢的是超出自己控制的东西,无论是他手下的“鬼”,还是他身边的八百比丘尼,都不能脱离他的掌控。
昔日珠世的背叛已经令鬼舞辻无惨痛恨了许久,倘若八百比丘尼也背着他做出些什么,鬼舞辻无惨必然会比当初的反应更激烈千万倍。
可他却从八百比丘尼的回答中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就像是……在服软一样。
尖利的指甲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末端修剪得整齐而又圆润。它们的主人用手背轻抚少女的侧脸,在她的颈上落下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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