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拿自己的姓名开玩笑。”
寇建平想了想,一点头:“行,要多少钱?”
“一块。”
“一块钱?”
寇建平能感受到叶一凡语气中的真诚和认真,可是一块钱……这么便宜可靠吗?
“我做事有我的原则。我刚才说过我是一名私家侦探,我需要你的委托,那一块钱只是象征性的费用,表明我们之间契约达成。同时也是为了让你安心,因为接受委托后,我还有些问题需要你来解答。”
寇建平想了许久,接过叶一凡的名片:“我能先看看合同吗?”
合同是临时制作的,很简单。叶一凡从网上宕下委托合同范本,简化修改后填上委托内容打印出来。来之前万雪晶和葛昌伟都看过,是那种通俗易懂没有高深法律术语和霸王条款的合同。
合同一式两份,寇建平和叶一凡分别签名,又在签名处摁上手印,各自收好,寇建平激动的问道:“什么时候能抓到那些坏人?”
“他们应该还会在北站犯案,只要他们再在北站出现,我一定能抓到他们,估计不会过一周。寇师傅,现在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这几天寇建平几乎天天都给警察打电话,询问伤害自己的女儿的凶手什么时候能抓到。警方的答复跟葛昌伟相似,模棱两可从没有明确期限。
叶一凡是第一个给他明确期限的人,虽然只是个私家侦探,但却让寇建平倍感亲切。私家侦探怎么了,福尔摩斯不也是私家侦探吗?
“你问吧!”
叶一凡再次指着对面墙上的合影:“那位是您的母亲吗?”
“她是我岳母,前几天心脏病突,没抢救过来……我女儿是她外婆带大的,和她外婆很亲,这次就是回来送她外婆,谁想才下车……”
寇建平的女儿叫寇虹,今年二十五岁,大学毕业后通过公务员考试在外地考上公务员。小时候父母忙于工作,是外婆把她拉扯大,自小她就跟外婆很亲。
得知外婆心脏病突去世,悲痛欲绝的她在单位请了几天假,连夜乘高铁赶回中海。当时家人亲戚都在忙着操办老人后世,北站离她们家也不远,所以没人去接她。
结果她下了火车就失去联系,家人一直联系不上,直至下午接到警察电话,才知道寇虹出了意外。寇虹不止被拍肩党抢劫、强x,还遭到殴打,最后遍体鳞伤浑身赤|裸的被扔在路边,脸上还被人用刀划了个口子。警察接到路过市民报警赶到时,脸上伤口的血都凝固了。
对于寇家人来说,这不啻晴天霹雳。尤其是寇建平夫妇,老人刚去世,女儿又惨遭伤害,寇建平一夜白头老了二十岁,老伴受不了这个刺激病倒住院,现在是亲戚帮忙照顾,他则留在家里照看女儿。
寇虹现在精神状态非常糟糕。最亲的外婆过世、惨被歹徒侮辱、男朋友知晓此事无情分手、邻居背后议论……这一件件事犹如一座座大山压在她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不愿再在家里待,跑到外婆住的毛纺二宿舍,天天躲在外婆的卧室里,拉上窗帘不吃不喝默默哭泣。叶一凡三人来的时候,两天两夜没睡觉的寇虹才睡着不久。
寇建平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女儿想不开做傻事,所以跟单位请了假,一直陪在女儿身边。
“……小叶,我求求你,一定要抓到那些混蛋,不能放过他们!”
寇建平老泪纵横,捂着脸抽泣着,为自己作为父亲没能保护好女儿懊悔自责。这几天他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都怪我不好,要是我去车站接囡囡,囡囡也就不会出事儿了!”
“人渣!”葛昌伟一拳砸在腿上,被交警繁冗琐碎工作快磨灭的刑警梦想满血复活,“叶子,回头我跟你一起去抓这些人渣!”
“放心吧教主,等我找到他们老巢,一定叫上你。”
“我也去!”寇建平抓住叶一凡的手,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光。
叶一凡拍着他的手背:“寇叔,你现在要做的是养好身体,照顾好女儿,其他的事交给我好了。”
“啊!”
卧室内突然传来寇虹的尖叫声,寇建平丢掉手中的烟头快步冲进卧室。睡梦中的寇虹被噩梦惊醒,满脸惊恐蜷缩在床头,全身颤抖体如筛糠,泪流满面不停哭喊。
“囡囡!”寇建平打开床头灯,心疼的搂住女儿,不停安抚。可惜效果有限,寇虹还是处于惊恐中,哆嗦着,哭喊着。
叶一凡三人慢了一步来到卧室,第一次见到受害者寇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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