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邦一等杰亮消失了粽影,立即坐到贞媚身边去,抓住她的手追问:“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你想怎么样?”
贞媚冷笑嘲讪道:“我不相信这么简单的情节你会看不懂!这当然是我故意安排的!我要你知道,我已经有很好的对象,好教你离开我远远的,不要总是阴魂不敬,缠得我没办法投胎转世!”
“贞媚,你怎么这样讲?!我爱你的感情比以前更炽烈,难道你真的感觉不出来?我最爱的人是你,即使我不得不和王茱蒂虚与委蛇,我心里最爱的人还是你!”
“谁教你和她虚与委蛇?你可以很认真地和她去结婚!”
“结婚就能代表真爱吗?很多婚姻都是利益结合或是形势所逼──。”
“所以你什么都要,要利益,也要投币式性服务机器?”
“贞媚,我不怕你笑我,我很无助,只有你能给我慰藉,我不能忍受你有别的男人,因而要把我甩掉!贞媚,我不能没有你!”
“你这个天底下最自私的混蛋!到今天我才真正了解你有多自私、多可恶!”
“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去摆脱王茱蒂,我会给你补偿的!”
“不可能的!我很爱我的男朋友,你做做好事成全我行不行?”
“我不会放弃你!除非让我亲眼看见你披上白纱,否则谁也唬不倒我!”
“吴启邦,你根本是一个无赖!一个超级无赖!”
贞媚气得发抖,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颂唐不知道大郭为什么突然召见自己,忐忑地三步并成两步便往二楼跑。
该不是自己打屁过头了吧?他觉得最近有些走衰运,每回大郭下楼来,都看见他一边工作一边吱吱喳喳!他知道自己就败在一张大嘴巴上,但不打屁瞎扯为生活制造一点乐趣,他总觉得人生就没有那么充实……。
进得大郭房间,他必恭必敬喊了声:“表姐夫!”
“颂唐,你坐下来。”大郭停止手上的工作,指着近旁一张椅子对颂唐说。颂唐乖乖坐下来。
“楼下最近怎么样?”大郭问。
颂唐很有些心虚。下面要是有什么小状况,大部分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当然他不露痕迹、机伶地迅速应说:“没有,一切都很好!大家都知道我们要扩充成为百货广场时,会请他们都来喝开幕的鸡尾酒哩!”
“很好啊。”大郭漫不经心地夸赞一句,语气里并没有多少热情,顿了一下,才又问:“没有什么特殊状况吧?……。贞媚怎么样?我发现她最近总有些心不在焉,她还出过什么楼子没有?”
上一回王茱蒂来闹场的事,颂唐一字不漏地禀报了大郭。颂唐顿时体悟到大郭今天叫自己上来,仍旧是为了向他打听贞媚的状况。于是,他依旧是忠心不二地告诉大郭:“表姐夫她没事我还不敢向你乱打小报告哩!”
“她怎么啦?”大郭一张脸绷紧起来。
“还不是那个吴什么的纠缠不清嘛,我真担心早晚有一天,王茱蒂那个恰查某会来把我们的屋顶给掀掉!”
“你知道他们怎样纠缠不清?”
“那个男的常常来站岗。只要他一来站岗,贞媚就一副三魂七魄出窍的样子!就像表哥你刚才说的,心不在焉,而且是严重的心不在焉!”
“嗯!我知道了……。”大郭摩搓着下巴,沉吟了半晌,以破斧沉舟的表情大声、清晰地交代颂唐,“下次再看见那个人出现,你立刻不动声色来告诉我!”
“好!表姐夫,根据我的观察,我已经有了关于这个人的周期经验,今天他很可能又会现形!”颂唐得很意的说。
大郭点着头,一脸蓄势待发的亢奋和沉重。
颂唐又献计道:“表姐夫,干脆我们去报警处理好了,骚扰我们做生意嘛!”
“你懂什么?也许贞媚和人家两情相悦哩!人家吃米粉你喊烧,是不是?”大郭用一句台语斥责他,好像火气忽然就冒出来,隔几秒又说:“你不要乱讲话!尤其是关于贞媚的事!懂不懂?你表姐有没有打过电话给你?”
“没有!没有!没有!”颂唐怕了,叠声否认。
“没有就好!注意点,看见那个人就告诉我!”
大郭下了结论,颂唐如获大赦般窜下楼来,掏出面纸擦拭额上的冷汗。
“喜怒无常!比皇帝还难伺候!”
他咕咕侬侬嘀咕着,一对眼珠子不断往门外瞟,盼望那个站卫兵的吴启邦赶快出现,否则自己已在大郭面前拍胸脯说的大话若是不能兑现,再见到大郭恐怕只有钻地洞的份了!
好在上天垂怜,吴启邦的周期效应果然被他抓了个正着!晚餐时刻,颂唐看见他又现身了。他立即悄悄通知郭家河。
大郭不动声色下得楼来,整个门市部都在接待客人,贞媚也不例外,没有人注意到他出门去做什么,只有颂唐和他打了个眼色。
他向穿着白底灰条纹衬衫、打着红领带、站在店门左侧边打桩似的吴启邦走去,依照颂唐的情报,他确定他不会认错人,但仍然对那人探询一声:“吴启邦先生?”
吴启邦冷不防感到意外,下意识点点头,大郭又问:“是来找贞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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