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她把花拿起来,深呼吸嗅它。
“你这是什么态度?别装了,昨天晚上没回家对不对?一大早,人没到,花先到,这真是浪漫毙了!”
颂唐遍赞叹边摇头。小莉一边补充说明道:“是我看你没来上班,打电话到你家去,电话一直没人接,后来大郭下来找你,才告诉我们你可能在凯悦。”
小莉只把话说了一半,等贞媚坐下来,才咬着耳朵、压着嗓门再说“难不成你和他……?”小莉的手指头往天花板上指。
“去你的!皇亲国戚就在你隔壁,不要乱讲好不好?”
贞媚把花往桌旁一扔。
“那这些神不知鬼不觉的花是谁送的?他又怎么知道你在凯悦?人家还交代,叫你来了上去报到呢!”
小莉一脸暧昧,贞媚还来不及说话,颂唐又叫道:“玑玑喳喳、玑玑喳喳,别说悄俏话了!上面等你去训话哩,这么不守妇道,当心上面那一张机车脸!”
贞媚瞪他一眼,只好上楼去找大郭。
“睡得好吧?不会认床吗?”
大郭的笑容很勉强,上下打量了她一圈。
“什么床都一样,有床睡并不等于一定有个好梦。”
想起那个脏梦,她的眼光不自然地迅速自大郭脸上掠过。
“看得出来你是没有好睡的,你真的到凯悦去了?”大郭讪讪地又问。
“你不是查证过了吗?小莉她们也打电话去我住的地方,你以为我到哪里去了?”
“一大早花店送花来……。”大郭突然说到另外一个话题上去,“昨天晚上你不是和那个姓吴的在一起吧?”
贞媚很惊讶,料不到他会这样想,一阵复杂的滋味从心底翻腾上来:“昨天晚上我不是和你在一起吗?我还以为,那些花是你送的!”她忿忿地顶撞他,“你要是真的关心我,就不要对我这么没有信心,管我这么多!你能给我什么?我能向你要求什么?你有太太的怀抱可以奔赴,我去投靠谁?我活该做一个孤魂野鬼吗?”
家河料不到她这样三言两语就上了火,愕然回答:“我是没有资格、立场管你,是我表错情了!算我没说!”
一阵尴尬的对峙和冷场。
“翠麟真的去了澳洲?”还是贞媚心软,先开了口。
“走了,一大早的飞机。”他失魂落魄地告诉她,又加了一句,“昨天晚上,我们还是一场大吵。”
“所以你火气这么大,找我的磴?”贞媚阴阴地,带着妒意地讪笑,“放心吧,你们不会闹翻的,她在你心里的位置,别人挤不进去!”
“她已经先把我挤掉了!这个世界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闲已经把男人变成了弱点,只剩下被选择的份!”他自暴自弃地对她说,神态间充浦了失落感。
“真是有志一同,身为女人的我,也是这么想!女人一向是弱者,只有被选择的份!”贞媚更是自怨自怜。
“你不能被选择!贞媚,人生是你自己的,你要自主一点!”
“这只是此一时彼一时的论调吧?如果现在你和翠麟姐两情缱绻,你还会有和我同病相怜的共鸣吗?你还会在乎我和吴启邦在一起吗?”
“贞媚,你这样说太任性了,我只是为你好……。”
“那就随我去吧。昨天晚上我也折腾了一夜没睡,我想回去休息了。”
她痛恨他对她永远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如果他真的那么关心她,就不会每次都手足无措地放任她而去,他可以抱她、吻她,陪她度过漫漫长夜,而不是放任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梦着和一个没有五官的男人做爱!
她故意这么说,可不管他会怎么想!
而他只是目瞪她离去,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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