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升愣住,后背发凉,这辈子都没这么惊惧过。
哈,哈哈,他一定是听错了,也许只是某个和他声音相似的人而已。肯定是这样。
“你买阳痿药干什么???”
“嘶溜嘶溜”是吸管吸什么饮品的声音,“这瓶奶是陆昀升刚才给我喝的,草莓味儿。”
“所以呢?”
“我谢灵保,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草莓奶。”
声音听起来平静的令人窒息,“我太生气了,所以要把他阉掉。”
医生又说了什么,陆昀升已经听不清了。
他大脑混沌,怀疑这根本就是他做的梦,但头皮麻到有点疼,应该是他妈真的。
“这位先生,如果您是来找人的,请不要站在这里,也不要冲进去,等病人咨询完,我会”前台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这个好像被雷劈了一样的帅哥转身离去,步伐匆匆还有点趔趄。
“哎?”
大姐姐内心吐槽,帅是帅,多少沾点儿病。
咨询室里气氛有些胶着。
王珏扶着额,感觉自己的寿命都快被气没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挑衅我们的顶头上司,伤害我们奉为上帝的甲方,蔑视这个世界的规则!这件事一旦被上报,我倒没什么事儿,你死定了你知道么?”
谢灵保还在吸溜他讨厌的草莓牛奶,“啊,越喝越难喝。不行,不阉他我觉都睡不好。”
他满不在乎,狂妄至极,“你不卖给我,我就去别的医院买。总会有比你还黑的黑心医生愿意做这个生意。”
王珏:“你瞧不起我的人设?我就是这座城里最黑的医生!”他又一拍桌子,“交钱!这生意我做了!”
交易进行的很顺利,谢灵保心满意足的拿着药要走。
王珏叫住他,“急什么?出去吃顿饭啊,我请客。”
谢灵保摆手,“吃什么吃,我急着回去给他吃药呢。走了。”
他刚出来,就看前台大姐姐盯着门口看,还一脸的思考与沉重。
“姐姐我走啦。”
前台赶忙说,“等等,刚才有个人好像是来找你的,站门口也就一分钟不到,跟发癫了似的,就个子高高的,穿了身银灰西装,还挺帅,你是不是认识啊?”
谢灵保脚步顿住,“你说他,好像发癫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受到重大打击后那种很惊恐、很迷茫哎呀,很难形容。”
“好哦,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屋里的王珏眯着眼数了数手里的钱,心情有些忐忑,但主要是高兴。
今晚就能用这笔请他的好兄弟贺烯搓顿大的了。
他起身去了办公室,看到贺烯正站在微观玻璃箱前欣赏,耳朵里还塞着耳机。
“怎么还戴这个?”王珏拍了拍他的肩膀。
贺
烯取下耳机,“总归是病人隐私,听了不礼貌。这么快就结束了吗?他的病”
“他啥事儿没有,是我朋友,来打声招呼而已。”王珏跟个一夜暴富的土大款一样甩甩手里的钱,“走,请你去吃火锅。”
贺烯笑了笑,“那就劳你破费了。”
陆昀升的房子里此时非常安静,管家也不知道去了哪。
谢灵保一点不慌,很淡定的从大门进去了,一眼就看到了陆昀升,他就坐在沙发上,面前还有瓶酒,已经喝了一半。
“陆哥哥,你怎么了?”
陆昀升抬头看他,表情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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