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喔!许先生还在啊!问一下,刚有人通报这里。。。新生埔区永华路二段157号外面、这边有人在聚众斗殴,请问你们有看到什么吗?」,又是刚刚给许暮生开了配戴口罩劝导单的那两个警察—柯警员和蔡警员,而讲话的蔡警员在瞄了一眼、孙晓安刚别上自己韵律裤裤头的疫苗证后,则也注意到了一旁坐躺在一株花水木树下的罗锦旭。
「警察先生,就那个人在惹事啰!明明只是劝他在户外要记得戴上口罩而已,就被他突然出手攻击,结果,我出于无奈,也只好动手自卫还击啰!还好,这位小姐也有看到、可以帮忙我作证。。。」
「是这样吗?这位小姐。。。孙小姐吗?许先生的话,你也同意?」
「嗯。。。算是吧!」
「那就是这样了,谢谢你们说明,先把他带走吧!老柯!」
就这样子,脑袋还处于昏昏沉沉和流着鼻血的罗锦旭,因为是违反重大传染病紧急应对及防治法和公共秩序维护法的现行犯,而被他们两个警察戴上了手铐和带走到了附近不远处的派出所,大约距离100多公尺外的样子。
「不是。。。我是个那绑马尾女生的男朋友,对,我确实没戴口罩。。。但我没有。。。听我说。。。你们两个警察可以听我讲话吗?喂。。。」
看见左右两个警察的架持下,罗锦旭脚步蹒跚地被人拖拉走着,嘴巴也不曾停下为自己辩驳的挣扎模样,许暮生看着是既有点好笑、又有一点于心不忍。
这里附近刚好没有装设监视器,光靠刚刚许暮生和孙晓安的话,罗锦旭应该因为没戴口罩被开张罚单后,就会很快地没事被放出派出所了吧!
而孙晓安看着穿了一身黑色轻薄运动衣裤、站在自己前头的许暮生,顶着秋天午后的烈阳高照下的背影,除了潇洒帅气的形容之外,孙晓安还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安心感和心跳加快—她脚步立在了人行道的灰色花纹地砖上,两眼视线却是始终舍不得离开许暮生身上。
因为他,她想要成为一个自己拥有力量保护自己的女人,但体内藏着的一颗少女心,却始终憧憬着答应会永远保护自己的这个男人。
「学长,你做了什么?」,再一次看见许暮生为自己挺身而出,又是轻松打倒了罗锦旭的这个男人,也一如往常地依然让自己无法克制地为他心跳加快。
「嗯。。。刚刚你不在的时候,我掏了两张千元大钞给两位警察先生买咖啡喝;我说了,以后每个月见到面的时候,我都会请他们喝咖啡…」
「啊?喝一杯咖啡能要多少钱啊?学长,这叫做贿赂吧。。。」
「什么贿赂?这叫做警民友好!现在是防疫期间,人家特别辛苦…再说了,你以为这里是哪里?新生埔区,这地方一向是龙蛇杂处的治安纷杂,帮你多认识一些警察,绝对是有好没坏!」
「帮我认识?什么意思?」
两人走到了花水木树下给躲着树荫,提出疑问的孙晓安,却看见智慧手表上、许暮生传给了她手机的一则讯息里的电话号码,并要她住在这里有发生什么危险事,可以直接打这个电话、就能找到刚刚的那位蔡警员帮忙。
这也算是另一种的警民合作吗?这些年下来,孙晓安也逐渐习惯、许暮生这样游走黑白两道之间的为人处世之道,或许,这跟自己在8年前、对他说过的那些话有关吧!
而抬起头,又叫做大花四照花的花水木,在头上的一树枝叶是随风摇曳,这条人行道上的花水木,常被误认成花瓣的花苞苞片是桃红色的,每年四五月的春天季节,总是花开灿烂地把这些花水木妆点得是美不胜收。
而现在是10月了,虽然花水木少了花开灿烂的美艳,但随着天气转冷、而渐趋红黄的叶子,以及结满一树的累累果实,除了吸引小鸟过来群聚觅食之外,也是这条人行道上的一幅美景如画。
「走吧!今天我们去跑枫红谷公园吧!」
「枫红谷公园,中间那个人工池塘跑一圈是980公尺左右,学长,你要跑几圈?」
「嗯。。。今天状况不错,那就跑10圈吧!」
「10圈就10圈!谁怕谁?走吧!学长!跑慢的是乌龟!」
下午三点多,秋天午后的烈阳高照依旧,顶着秋阳烈烈的许暮生和孙晓安,从一株花水木树下给跑将起来,目的地是距离两三条街口外的枫红谷公园。
而许暮生带来的黑色手提运动袋,则被他放在了一株花水木树下、一处公车候车亭的木头长椅上,孤伶伶的,就像后来坐在袋子旁边、衣衫褴褛的长发女人,一个人独坐着休息和两眼无神地看着、马路上的人车来来往往。
同时,她也随手放下了一个黑色手提运动袋,袋子上头也有着一模一样的白羽菊图案和「山研社」的白色文字。
「咳咳!咳咳。。。」,咳嗽中,这个长发女人没有戴上口罩,一脸脸色是面如槁灰的无精打采,她在用右手手心擦去了、忽然间从鼻子里渗出的鼻血后,没坐多久,一看见两个警察步行巡逻过来,长发女人就急忙拎着其中一个黑色手提运动袋离开了。
于是,木头长椅上,又剩下了一个袋子继续孤伶伶地待着,等着许暮生跑步回来将它带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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