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牧淡然道:“臣知晓,但事关大周安危,虽身死亦无悔。”
赵明煌闻言更不知怎么去形容这个年轻人,无论是自身修为实力又或者是被赐婚赐匾,他都是在走向人生的巅峰。
身死无悔?那么高尚吗?骗鬼呢?
那么既然不笨也不找死,就代表着有仰仗有依据咯?
赵明煌拿过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茶:“说。”
云小牧斟酌了一下说:“皇上可知百年之前云家还有一重身份?”
赵明煌点了点头:“瑞兽密卫的家族之一。”
云小牧点了下头,又摇了一下头:“不止。”
赵明煌眉头微挑,思索了一下,猛然放下手中的茶杯:“你们是‘守魂人’?”
云小牧知道这个词的意思,当时所有看管凶兽之魂的人都被称为“守魂人”。
彼时赵明煌还未登基,自然不知道里面的事情,后来登基了这件事又已经进入稳定时期,并且由天司狱管着。
他没有空去关注这些零碎的东西,毕竟朝堂之上对于妖魔凶瑞等方面的事情并不热衷,只需要懂得事情是否稳妥顺利就好,细枝末节的东西天司狱自己把控。
哪怕是后来销毁凶兽之魂,他也只是听总指挥使丘连升的上奏,该赏该罚的只要看范畴没问题就不会去关注细节。
现在守魂人的族人重新提起这个事情,就意味着这个事件与瑞兽有关。
可是瑞兽之事已经百年,这其中的联系又在哪里?
云小牧看到赵明煌面色有些疑惑,便说到:“皇上,云家是守魂人家族,灭族也因守魂而起。”
“守魂?”赵明煌先是一愣,很快便虎躯一震说到:“你是说‘凶兽之魂’出问题了?”
云小牧没说话,但此时的沉默就代表着确认。
赵明煌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他看向云小牧沉声道:“二十年前,天司狱毁坏了凶兽之魂,你知不知道这番说法意味着什么?”
云小牧淡然道:“臣知道。”
“你可是在质疑天司狱,质疑朕的左膀右臂。”赵明煌语气森然,“哪怕刚才朕说恕你无罪,也不是不能言而无信的。”
云小牧深吸一口气说:“皇上,臣不敢欺君,更不敢冤枉守卫大周百姓的天司狱。但,臣从对自家的一无所知到如今这番肯定,自然是查到了充分的证据。”
赵明煌身体向前俯了俯,压迫感十足:“什么证据?”
云小牧看了看赵明煌说:“一些云家先祖的信件。”
赵明煌眯眼:“那不过是一家之言。”
云小牧沉吟了一会儿说:“回皇上,云家先祖的书信是臣非常偶然的情况下发现的。臣以为先祖没有必要用这种几乎不会被后辈发现的方式来进行欺骗,里面的内容也不会有假,否则岂不是将云家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赵明煌想说些什么,但嘴巴张了张却有些无话可说。
他觉得云小牧肯定有什么隐瞒,但所说的话又没有毛病。
的确,有哪个家族的老祖会留下这么炸裂的消息,单纯只是为了让后辈去冒险,然后一旦不被印证便会抄家灭族。
赵明煌身子靠回了龙椅,淡淡的问:“说回夺嫡的事情,是豪族亲口所承?”
云小牧看了看赵明煌,又一次冒险的伸出手,比划了一、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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