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铭儿是嫦儿姐姐的孩子。”
“当年,我父亲犯了叛国之罪,因为证据已被悉数销毁无从治罪,陛下初登大宝,朝堂不稳,不知党羽,不能贸然下旨惩处。”
“虽无证据,但我父亲叛国确是事实,当时边境正逢战乱,陛下只能命人暗中将萧家。。。满门屠戮殆尽。”
“此事极为隐秘,几乎无人知晓,世人只知萧家一夜间被灭了门。”
“我当时腹中已有孩子,陛下并不打算留我一命,是姐姐。。。。。。她多次恳求陛下,陛下才留下我和孩子一命,亭儿出生后,姐姐还去求陛下抬了我的位分。”
“我和亭儿的命,都是姐姐救下的,萧家灭门一事陛下不许提起。我只能从小告诉亭儿,告诉他一定要保护好铭儿,可是。。。。。。我没想到,亭儿反而更加怨恨铭儿,想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萧才人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无法言语的哀伤,泛红的眼眶已经崩溃成泪水。
她的嘴角还在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悲痛,可仿佛无论如何也无法掩饰。
萧才人抿唇,强忍着泪水,道:“对不起,铭儿,我不知。。。她真的与你心意相通。”
顾景铭紧握的拳头,指关节已经微微泛白。
“萧娘娘,您日后。。。应对二哥多谢关爱,我。。。。。。早已没了母后,幼时能得萧娘娘关爱,已是奢求,我感激不尽。”
萧才人眼神变得茫然,轻声道:“我只是想多护着你,没想到。。。给你带来诸多困扰,你如今长大了,我以后。。。不会再插手你的事了。”
顾景铭拱手行礼,“无论如何,日后。。。。。。万望珍重。”说罢,他拉起向阮玉转身就走。
马车上,顾景铭一脸愧疚自责,他眈眈看着她,“玉儿,对不起,是我无用。。。害你在府里屡次遇险。”
向阮玉自嘲的笑了笑,“无妨,左右不过一死。”
顾景铭紧紧搂住她,恳切道:“玉儿,你不会死的!有我在,我一定会尽全力护你,不再让你深陷险境!”
“王爷,我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会死呢,而且。。。我相信王爷。”向阮玉笑道。
【唯愿。。。。。。能早点回家吧,回到那个太平,自由的盛世。】
顾景铭慢慢松开她,伸手取下腰间玉佩,递给她。
向阮玉漠然别过头,没打算接。
他拉起她的手一点点摊开,将玉佩放进她手里,“那日。。。。。。听阿喜说,你是去买纪念品的,我想,你买了那么多小玩意儿,能否再收下我这个。”
“我买的纪念品。。。只是些无用的小玩意儿,王爷这个。。。过于贵重,我不敢收。”向阮玉看着马车外。
顾景铭将她手一点点合上,他怕,万一他没能留住她,若。。。她突然消失了,他希望她还记着他。
“送给玉儿的,无论什么都不算贵重。”顾景铭道。
向阮玉双眼微闭,她没看一眼,直接将玉佩收进怀中。
【花言巧语,冷静,你要冷静!向阮玉!】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爱你时,视你若珍宝,厌你时,弃你如敝履。】
顾景铭也没再说话,她倒是除了感情,什么都很好骗。但,他没骗她。
晋王府门口,刚下马车,顾疏月就立马跑过来找她。
“皇嫂!”
向阮玉笑问:“疏月,你怎么来了?”
“皇嫂,我今日是特意来邀你,和我一同参加明日诗会的!”顾疏月笑着拉住向阮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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