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我命令,留下五千人殿后,阻击龙江府方向之敌,看押俘虏,大部队紧随天雷将军所部,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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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困局~
乌云终于出现了松动,裂开了一条条的缝隙。风势似乎大了些,缝隙开始扩张,无边无际完为一体的阴云终于分崩离析,化为一团团、一块块。久违的阳光纷纷从云层后面钻出,争先恐后地洒落下来。天地之间,仿佛在一瞬间明亮了许多。遥远的西方天际,一条弧形的彩虹若隐若现,随着更多阳光的倾泄,彩虹越来越清晰。当一块块的蓝天开始出现时,彩虹已是瑰丽无伦,震人心魄。
云鹏痴痴地看着这无边的美景,仿佛已忘了周遭的一切。
“元帅!元帅……”一声声焦急地呼唤冲击着他的耳鼓,让他从梦境中醒来。
“是飞儿啊。什么事这般惊慌?”
李飞接触到云鹏平静的目光,不知为何,心中打了一个突,他轻咳一声,深深吸了口气,才缓缓道:“元帅,苏将军和松将军都回来了,不过两人都受了伤。”
“是吗?”云鹏低语一声,随即淡淡道:“情况如何?”
“云师弟他……”李飞答非所问,只吐出了三个字,便没了下文。
“你云师弟他怎么了?”云鹏两眼中寒光射出,直直盯在了李飞的脸上。
李飞低垂下头,喃喃道:“云师弟他……云师弟他……”
“你云师弟他到底怎么啦?你快说呀!”云鹏轻喝道。
“据松师兄讲,中州四门紧闭,他在城外叫了半天,也没有人理他。后来,剑师兄急了,便想沿城墙爬上去,哪成想……哪成想,城上箭下如雨,他差点被射成刺猬。松师兄没办法,只好退了下去。”
“后来呢,后来怎样?”云鹏眉毛一蹙,急急追问道。
“松师兄没有见到云师弟,城中情况不明,他自是不甘心。到得晚上,他便想一个人偷偷潜进城去,哪知,城墙上灯火通明,防卫之严竟如防敌人攻城一般,松师兄根本没有办法进城……”
“我是问你结果如何?你罗哩罗嗦一大堆,怎么全是废话,你难道听不懂我的话吗?”云鹏眼睛瞪得大大的,看情形,似乎都有吃掉李飞的架势。
“结果是云师弟自封元帅,与我们掰了。”李飞心中不满,话说得又快又直白,边说心中边暗暗嘀咕:“你聪明一世,为人做事向来算无遣策,怎么就没有算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会做出这等忤逆人伦的事来?”
“胡说八道!惊天自来懦弱,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定是你道听途说,胡乱猜疑,是不是?是不是?”
李飞看到云鹏双目喷火,两眼凶光闪烁,直直盯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吓了一大跳,连忙急急分辩:“师傅,我只是转述松师兄的话,云师弟是黑是白,你一问松师兄便知。”
“那好!你随我一起去见你师兄。”
松剑涛神情疲惫,正自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连忙睁开眼睛,见是云鹏,他也顾不得身上伤口的疼痛,急急跪倒,哽声说道:“师傅,徒儿没用!徒儿没用!您责罚弟子吧。”
“好了。剑涛,你身上有伤,坐下说话。”云鹏此时已平静下来,温声说道。
“是!”松剑涛答应一声,却没有动作,依旧跪在地上,看着云鹏的眼光充满痛惜和悲苦。
“剑涛,中州情况到底如何,你细细说来。”云鹏看到松剑涛的神情,一颗心猛地沉落,心中再没有一丝侥幸。
“师傅,云师弟做出这等事来,全是弟子的责任,您要怪就全怪我吧。”松剑涛眼圈发红,哽咽道。
“傻孩子,惊天是惊天,你是你,他犯的错误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惊天出了问题责任主要在我。也许是我对他一向严厉,才会导致他产生这样严重的逆反心理。”云鹏拍拍松剑涛的肩膀,手上一吸,口中说道:“起来说话。”
“可是……要不是我为了让云师弟振作起来,一力向他灌输权力至上的观念,我想他是不会做出这等事来的。”松剑涛依势而起,自责道。
“剑涛,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以惊天的威望,中州那么多的兄弟怎会老老实实听他摆布呢?”云鹏提出了疑问。
“您说的弟子也想到了,但实际情形如何,也只有进了城才能弄清楚,也许是云师弟一时糊涂呢。目前看来只有您亲自走一趟中州,才有可能让云师弟恢复清醒,至不济也可以让中州的五万弟兄明白真相,将中州交出来。”松剑涛说得小心翼翼,字斟句酌,唯恐让云鹏多心。
云鹏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权衡其中的利弊得失,稍倾,他抬起头,转向苏伯韬,问道:“伯韬,前面凌云飞所部到达什么位置了?他是否答应回程相救?”
对着云鹏期待的眼光,苏伯韬真不想让自己的恩师失望,可他更不想欺骗他,咬咬牙,心一横,说道:“徒儿不中用!徒儿一路急赶,根本未发现凌云飞所部的踪迹,不过徒儿倒是发现了一处战场,想来凌云飞所部曾与官军发生激战,但到底具体情形如何,徒儿却无从探知。徒儿想……”
“你是想说凌云飞所部不谙江南的气候环境,对突发的大雨没有准备,突遇官兵,很可能全军溃败了,是吗?”云鹏脸色越发难看。
苏伯韬摇摇头,说道:“恐怕不象您所说的这样简单。让徒儿奇怪的是,从战场上的情形看,似乎反而是凌云飞取得了胜利。若是凌云飞所部战败,徒儿返回时,应该可以遇到散兵游勇吗。然而徒儿一路走来,连他们的影子也未见到一个。您看,他们是不是得胜后,信心冲顶,去攻打龙江府了?”
“不可能!凌云飞行事胆大心细,在龙江府情况不明的情况,他是不会茫目地去拿鸡蛋碰石头的。你们说,他会不会是发觉了我们要对他不利,想趁此机会,重返昭宁?”李飞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语气却仿佛很是淡然,似乎凌云飞要返回昭宁正对他的心意一般。
“师妹和天南的小公主还留在中州,未与凌云飞同行。他舍得抛弃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吗?师父,以我对凌云飞的了解,他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再说,攻不下龙江府,他带着五万大军,总不能走羊肠小道绕过龙江府前往铁锁关吧?”松剑涛犹豫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剑涛之言很有道理。不过,你说凌云飞舍不得忌弱和天南公主,也许是高看他了。他要真是重感情之人,也不会有取得今天这样的成就。有没有这种可能,铁锁关方面出兵对龙江府进行牵制,接应凌云飞所部?想当初,我们就是利用这个办法,把他接过来的。”
“还是师傅考虑问题周到。您说的这个情况极为可能。龙江府的主力全在此处对付我们,正好给凌云飞那小子返回昭宁创造了便利条件。”在这种时候,松剑涛还不忘顺便捧云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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