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徵蹦蹦跶跶地跑回自己房间,抱起自己的小被子就准备往郁言屋里跑。
别人的房间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贴满了黄符,只有他的房间没有,沈霁猜到这家伙不会老老实实在自己屋里睡觉,索性直接没有给他贴。
还省的浪费自己的符。
“郁言哥,我可以进来吗?”谢徵敲着房门问,屋里很快传来一句“好。”
谢徵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是郁言匀称流畅的肩背和分明的人鱼线。
郁言将衣服套好,转身看他还在愣神,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愣什么呢?”
谢徵喉结上下一滚,连忙用力晃了晃脑袋,不行不行,这还在副本呢,还在直播呢。
不能想那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郁言半靠到床头,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你说的,晚上给我讲你的过去。”
“真的要知道吗?”谢徵靠过去,将自己的被子铺到一边,声音放低几分,“我的过去不是美好的童话故事。”
“我想知道。”
谢徵静静地看着他,良久后垂眸轻舒一口气,“那好吧,我说过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谢徵靠在郁言旁边,开口讲述自己的故事:“我从小是跟着姑姑一家生活的,对于父母,我没有任何记忆。姑姑不是亲姑姑,是一个远房亲戚。”
“按照她的说法,我出生的时候妈妈难产死了,没过多久爸爸也跟着出事了。
“她说我是扫把星,克死亲妈后又克死亲爹,只有他们一家好心,还愿意收养我了。”
郁言心底狠狠一颤,他突然有些后悔,是不是不该这么任性地让谢徵去讲述自己的过去,结痂的伤疤被人亲手撕去,原本愈合的伤口再次涌出新鲜的血液。
但受伤的人好像并不感觉疼了。
谢徵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好像他讲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一般,他继续说:
“他们对外称是我的养父母,让我叫他们爸爸妈妈,但我从来没有叫过,我知道我和他们不是一家人,我长得比他们好看多了,我可是家里最好看的小孩。”
郁言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嗯,你是最好看的小孩。”
谢徵身子向下移了移,将头靠在郁言肩膀上,“寄人篱下,我总要干点什么显示自己的价值。然后我就拼命做家务,脏活累活全包了,好让他们觉得我是有用的,不要觉得我是扫把星,不要扔下我。”
“饭菜还好,一星期可以沾上一点肉星子,运气好的话还可以吃到小肉丸。小时候的我最喜欢冬天了,因为冬天家里会备有很多土豆,一顿做好多土豆,我也可以吃好多。”
“我那时候觉得土豆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不管是切片切块还是切丝都好吃。”
谢徵说着侧眸看向郁言,青绿色的漂亮眼睛弯起,好看的像天边弯弯的月亮,“哥哥,我做的土豆可好吃了,明天做给你吃好不好?”
心脏好像被泡进酸酸涨涨的柠檬水中,郁言看着他的眼睛,有些不忍告诉他真相。
“这里没有土豆。”
谢徵:“……好叭。”
一头凌乱的黑发耷拉下来,连带着那根可怜的呆毛都不再昂扬直立。
可以平静讲述过去的人此刻因为没有办法在明天给心上人做一顿好吃的土豆而蔫了下来。
纤长的睫毛半遮住大大的眼睛,看着有些乖,又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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